法朗西斯抬起眼睛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用他昂贵的领带擦了擦鼻子。
“我可以不生气。”她清了清嗓子,“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好。”德拉科立刻说。
“第一,不许叫罗恩一家红毛鼹鼠。”
“……知道了。”德拉科悄悄撇了下嘴。
“第二,不准再说那个词。”
“哪个词?”德拉科疑惑地问。
“你曾经说赫敏的那个词。”
“我早就不是说了。”
法朗西斯满意地点点头。
“第三,至少在这间屋子里,不许说麻瓜的玩意儿不好。”
“好,我不说。”德拉科答应了。
“第四……”
“法兰奇,你刚才说只有三个条件。”德拉科反驳。
“第四!”法朗西斯提高了点声音,德拉科立刻闭住嘴。
“第四……”法朗西斯忽然笑了一下,勾住德拉科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第四,我喜欢你的苦艾味儿古龙水,所以不要换成别的味道。”
……
稍晚一点的时候,德拉科从破釜酒吧拿回了自己的行李。天色暗下来,法朗西斯穿着丝绸睡衣在浴室和客厅走来走去,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把单薄的睡衣料子浸湿一大片。
德拉科忽然有点尴尬,眼睛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他们晚上吃了速食披萨,但是法朗西斯现在又有一点饿,于是从冰箱里抱出一碗色拉油生菜“咔哧咔哧”吃个不停。
刚从冷藏室拿出来的生菜碗还冒着寒气,把她的指尖冻得微微发红。
德拉科盯着她指尖上的那一点微红有些发怔,直到法朗西斯回头奇怪地看着他他才回过神来。
“我要走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把行李留在门厅,“明天早上过来找你。”
“走?”法朗西斯疑惑地看了他和他的行李好几眼,“去哪?”
“骑士公交车,我在车上过夜,天亮以后来找你。”德拉科回答。
“你干嘛不留下来?”法朗西斯吃掉最后一口沙拉,把玻璃碗泡在冷水里。
“留下来……”德拉科犹犹豫豫,“留下来……我睡哪?”他心猿意马地看了一眼法朗西斯卧室里的那张很大很软的双人床,这也是公寓里唯一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