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德拉科跳起来又是一拳打在布雷斯脸上。
“认清事实吧,德拉科。”布雷斯抹掉嘴角的血迹,“马尔福大势已去,你父亲这辈子也出不来了,不如早日行乐……”
“住口!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德拉科扑过来又是一拳,但是这次被布雷斯躲开了,他趁机抽出魔杖:“统统石化!”
“左右分离!”德拉科也举起魔杖。
休息室里一时咒语乱飞,吓得低年级们四处逃窜。
争斗中,布雷斯逐渐占了下风,德拉科手下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额上蹦出根根青筋,眼睛充血一般的发红。
布雷斯已经完全不是对手,抱着脑袋躲避着。
“德拉科!”诺特不得不和另一个七年级学生冲上来把他们两个分开,拉扯中,德拉科的衬衫袖子被蹭上去一点,法朗西斯注意到他原本光滑的左臂上似乎染上了一些墨迹,又像一个图案,但还没没等她来得及细看,德拉科就立刻推开诺特把袖子拉了下来。
“你们看见了吗?他真的想杀死我!”布雷斯爬起来以后难以置信地吼叫。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德拉科冷笑着说。他整理了下衣服,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却在抬头的时候忽然对上法朗西斯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的左臂是否被暴露出来。
法朗西斯就站在那里,沉默而安静地看着他,她穿得比大多数学生都要厚,但看上去仍旧很冷,眼睑处有一小片不正常的淡色青黑,像是长期失眠,也可能是身体状况不佳。
看热闹的学生们逐渐散去,休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法朗西斯跟在几个女生后面想和她们一起回寝室,但是德拉科从后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了?”德拉科问,他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自打今年夏天开始,法兰奇的体重掉得比以往更快,她开始更加害怕寒冷,皮肤更加苍白和透明,甚至头发也比以前稀疏,然而她总是吃得很重、却很少,就好像总是尝不出味道、也没什么胃口。
“我刚刚从魁地奇球场回来。”法朗西斯答非所问,甩开德拉科的手。
她已经进来很长时间了,但双手仍然是冰冷的。
“你生病了?”德拉科追问道。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法朗西斯掩饰道,她低下头想冲进寝室,但德拉科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什么病?”
“你连这个都忘了?还总摆出对我念念不忘的样子呢。”
“不要左言其他。”德拉科仍拦在通往寝室的狭窄走廊上,映射在墙壁和地板上的影子被玻璃吊灯拉得有一种诡异的长。
法朗西斯躲避不开,只能继续周旋:“你的胳膊又是怎么了?打魁地奇的时候被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揍了?”
“什么也没有!”德拉科立刻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左臂,这让法朗西斯不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错了,没什么。”他缓和了语气,向后退了几步,让开一个可以让法朗西斯通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