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则接到了警视厅的邀请,进入警视厅工作,伊达班长则是去了地方担任刑事案件的警察,之后自己在渡过了工作适应期之后,他渐渐发现挚友那边不对劲,经常联系不上他不说,行踪还变得神出鬼没起来。
甚至从他们一同租住的公寓搬走,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令他不由担心起来,毕竟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他们都非常了解彼此,就像零很清楚自己温柔的表面下,是经历过父母被杀身亡的疯狂。
自己也很清楚,他从小就是一个重情重义,别人对他一点好处,他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回报那个人,总是把重视的人放在第一位,把自身放在最后面的性格。
尤其是在关系到他小时候遇到那个对他很温柔的女医生的事,他更是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去调查,有关那个女医生的事零也跟他说过,在他这个长期调查父母别杀一案的人看来,她身上的谜团太深了。
至少自己父母被害的事还有一些线索可查,而那个女医生一家的事却是查无可查,所有相关的信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景忽然这么神神秘秘,不会是在公安部那边有关于那个女医生的情报。
开始进行调查后发现有危险,担心连累自己才躲着他吧?猜想到这个可能性,诸伏景光担心挚友为了那位女医生,不顾自身安危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就在下班后想办法查看他这么神神秘秘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调查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现他的信息保密程度提的更高了,不止警校的,大学的、高中、初中,甚至小学,有关降谷零的存在都被抹消……。
能做到这一点,加上他在警视厅工作了解到的公安部作风,只有公安部那边,看来零或许不是因为那个女医生涉及到危险的事,而是公安部那边给他安排了非常危险的工作,危险到他连真实的身份都必须在社会面消失……
查到这些,诸伏景光自然是更担心了,明知道跟公安那边有关的事,身在警视厅的他不该插手,还是在担心下进行了调查,并且一种属于挚友间的直觉,令他认为零参与的公安任务肯定跟那位女医生有关。
就根据零曾经跟他说过的相关信息进行调查,而就在他调查到帝丹小学里有疑似那位女医生女儿的记录,并查到零也在一个多月前找借口参观过帝丹小学一些地方,知道零果然参与的事跟那位女医生有关时,他被黑田管理官约见了……
当时黑田管理官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遵守日本官方的公安缄默法则,关于降谷零的事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能对外说,零的工作结束前装作不认识他,直到一切结束。
另一个是黑田管理官觉得他能凭一己之力,查到那么多公安部成员帮忙隐藏抹去的痕迹,还查到了一位组织成员的踪迹,非常欣赏他的推理、洞察等能力,加上他的警校训练成绩也符合零给他提供情报的身体素质条件。
于是问他愿不愿意调职到公安部?诸伏景光问他加入的话,是不是跟零参与同一件工作任务,在黑田管理官回答他是之后,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而他答应之后,很快就收到了调职命令。
去公安部报道那天,他从黑田管理官那里知道了黑色乌鸦组织的事情,不过听黑田管理官的话,零似乎并没有将女医生和他少年时期接触过的事汇报给公安部。
而是简单直白,没有添加任何个人感情因素般,将化名广田雅美的具体身份信息,她的父母身份,跟组织的关系等信息以公文汇报书那样的状态汇报给的公安部。
发现这一点后,诸伏景光自然也没跟公安部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是在黑田管理官明显是有限度的告诉他一些组织相关情报后,开始在公安部的安排下,训练格斗、枪械等各种技能。
因为那个时候零已经潜入组织,初步搜集到一些情报,发现组织对吸纳人才方面,除了高标准的医药、电脑技术等科研人员外,对擅长格斗、枪械,随机应变等武力值较高、或有特别技能、辅助能力的人门槛会放低一些。
在组织的地位提升速度,接触核心信息也是比较快的类型,比较适合卧底渗透,而零当时是以擅长情报搜集的洞察力出众人才潜入的组织,隐藏了他身为警察学校全校第一的武力值情报信息。
这令他的处境更安全,可也比较难以接触到组织深处的重要人物之类,接到这份情报后,黑田管理官就准备安排组织需要的人才潜入组织成为新卧底,当时跟景光一同训练的人有不少人。
最后分别选出了擅长狙击的景光、和其他几个擅长格斗、短距离射击的神枪手、擅长电脑骇客技术、和擅长组装八个蛋的……不过即使根据组织的情报定向训练,并从优挑选了最出色的几位公安。
可实际根据零提供的组织成员情报进行接触后,也不知道那些组织成员怎么察觉到的,他们就跟能够嗅出日本公安的气息似的,竟然没有一个能接触、潜入组织成功。
有一个甚至通过初步考验,就要渗透进去了,却莫名暴露了身份,如果不是跟他同组的后勤人员足够警惕,差点就被灭口,就算这样也受了重伤,抢救急时才活下来。
只有他,在公安部的安排下,以射击爱好者和贝斯手自由职业者的另一个身份,成为去那家酒吧喝酒的客人,来接近身为酒吧店长的银……然后成功潜入组织,成了那一批公安中唯一成功的一个……
第151章无辜与不无辜!
众多回忆在诸伏景光脑中一闪而过,他却神色坚定的道:“可是零!琴酒又能庇护她多久?或许琴酒能让她在这三年里过着一如几年前般的生活,可是之后呢?
如果我们没有接触她,了解她,调查清楚跟她有关的事情,等到彻底瓦解组织,琴酒无力再庇护她时,以米国FBI的作风,和公安这边对组织的深恶痛绝,她肯定会被当做组织一员审判。
而她出身国家的法律又是对涉黑犯罪零容忍的状态,就算因为国籍问题把她引渡回国,在她有那样一个父亲,自身又有犯罪记录,她生活上确实接受了琴酒资助的情况下,银……会遭遇什么?你我都很清楚。
我们确实都有错,但同时我们跟她的接触也不是一种错误,如果我能够更谨慎一些的话……她不会被牵连的话……等组织被瓦解的时候,我们可以凭调查到的那些证据证明她不是组织成员。
不是该被审判的人,一切结束后,她可以用一般人的身份继续过着普通平常的生活,只是我不够谨慎暴露了……才令她遭遇了这一切!”
所以错的是自己,如果他没有忽略掉自己曾在警视厅短暂工作过的事会造成什么影响,如果自己在心里先建立了警视厅也会有组织的眼线这个观念,银本来不该承受三年前那场糟糕至极的经历,也不用至今仍然承受着失忆的痛苦……
降谷零听出诸伏景光没有说出口的自责,忙坐正身体,抬手揉了把散乱的头发,就算挚友人没在眼前,仍旧露出故作轻松的表情,用契合这个表情的口吻道:“嘛!事情已经发生了。
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懊悔中,还不如尽人事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既然如此,我们今后也要尽人事,帮银恢复她的记忆,以及不要再让组织对她做出任何不利的事。”
“……嗯!”听到他这么说,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才应了一声,接着停顿了几秒后又说道:“零,我想去见见银,方便安排一下吗?”
“没问题,正好我也想亲眼确认她平安无事。”明白挚友现在的心情,降谷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听到他的回答后,诸伏景光露出一丝笑意,不由感叹道:“现在的你比警校时期的优柔寡断果决多了,如果是那时的你,答应的肯定没这么痛快,大概会说等你问问银有没有时间、又或者担忧组织的眼线发现之类!”
“呵……毕竟都快30岁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行。”降谷零好像已经不受赤井秀一先前那条短信影响似的笑了一声。
诸伏景光却想到不止萩原、松田和自己一度跟他阴阳相隔,连可靠的班长也去世了,一组五个人只剩他一个负重前行的情形,了解挚友性格的他知道这对重情重义的零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不想让挚友再回忆起独自一人的孤独与痛苦,他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从现状看,赤井秀一连银失忆的事都知道,这件事既然银连你都没告诉,就不可能告诉他,那他很可能跟我一样。
改变命运后,会保持本来的记忆,看他的反应,似乎连改变后的另一份记忆也有,这一点可能跟我曾经以灵体存在有所差别,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关银的体质与能力,他有可能也能推理出一些蛛丝马迹。”
“嗯!我虽然看他不顺眼,但在跟他一同出任务时,他表现出的推理能力确实不可小瞧。”听到挚友提起莱伊或许知情的事,降谷零的神色真正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