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宝让人去查这个白冥了,我们暂且等等。姐,你是从厮杀场上活下来的人,说你有野兽的敏锐直觉也不为过。所以你觉得白冥不对劲,他身上必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沈玄度见玄英有些怕冷的样子,上前抱住她拍了拍后背。“今今,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吧。”玄英语气低迷,“我很怕一个人待着,尤其是夜里,总觉得黑暗中会伸出一双手把我拽回到以前的生活里。”“姐,不会的,有我们在,有爹在,你永远都是沈玄英,永远都不会回到以前。”沈玄度语气极其肯定。“那个白冥,我们要小心一些。”玄英并未完全安下心来,但勉力笑道,“有你们在,我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沈玄度用力抱了抱她。“嗯,好。”玄英点点头,又道,“那个白冥送了聘书来,我按李初交待的,推托说要知会父亲。下一步,该去磐安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父亲?”沈玄度早对玄英去磐安的事有了安排,由断刃护送。至于轻舟和玄甄,以免让人起疑,暂时不回磐安。沈玄度安慰玄英一番后,专门又去找了断刃,单独嘱咐他照顾好玄英才罢。对白冥的身份她也抱有怀疑的态度,说是马掌柜或者背后那个大当家的安排也不为过,这自然也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玄英和断刃收拾一番,中午时分便启程前往磐安。按行程计算时间,两三日便能打个来回。但到了第五日玄英和断刃依旧没有回来,他们不得不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与此同时,张公也突然消失不见。沈玄度与李初顿觉不妙,想要捉鳖,看来反倒被鳖堵住了。他们不是没预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像他们的谋划,总是比别人晚了一步。李初并不只有张公一条暗线,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机。但玄英的事情,令沈玄度格外着急。而玄英和断刃确实出了事,两人一出海天水城便被人盯上了。之后的发展出乎两人意料,还不待做出反应,跟着的人就围攻上来。断刃身手不错,但抵不过对方人多,且有好几个高手,最后被打晕了。对方似乎并不想伤害玄英,制服之后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又在她头上套了个布袋,直接塞进了马车。晃晃悠悠了一路,最后推推搡搡的被带进了个房间。等她站稳,那群人哗啦啦的退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仿佛只剩下她一人。耳边安静异常,她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突然,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来一丝血腥气。这种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有些作呕……“呵……”一道极浅的声音突兀响起,接着是一串游刃有余的脚步声。那人似乎站在了她对面,将她头上的布袋取下。玄英睁开眼,惊恐的瞪大眼睛。“阿英?我们又见面了。”玄英如坠冰窟,这人脸上戴着面具,但面具上的纹路她再熟悉不过。曾经让她们互相厮杀的人,就是戴着这个面具。但这次不同的是,这个面具人开口说话了,而且说话的声音是近来听到过的熟悉声音。面具下的人似乎在笑,不知是嘲弄还是玩味儿。“怎么不说话?阿英,你不乖,今天罚你没有晚饭吃……”那人伸手摸上她的脸。在玄英看来,那只手像是没有血肉,森森白骨般的覆在脸上,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嗯?不肯说话?”那人轻笑,“阿英,没想到你还活着。我以为你会死在北州,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沈洛白的义女。不得不说,你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玄英咽了咽口水,哑声问:“你是谁?”“哈哈哈……”面具人大笑,“你不是猜到了吗?”玄英顿时冷汗覆背,咬牙道:“白冥!”那人抬手将面具摘下,露出白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来。玄英打了个冷战,强撑着没有后退。白冥却欺身上前,贴近她道:“没想到你长成现在这般模样,真令人惊喜。”玄英恶狠狠的盯住他,抬腿踹向他下腹,恨声道:“白冥,我要杀了你!”白冥后退躲闪开,随后轻松制住她,手下留了力道,唯恐伤到她一般。笑道:“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还有,我不太:()明月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