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邮轮抵达墨国海岸。苏景禾为了能准时下船,昨晚特意交代黎嘉烁睡沙发。以此来保证双方的理智。元野安排的直升机,半小时前就在港口恭候。“阿妹,快跟上我。”苏景禾牵着黎嘉烁,一起坐上直升机。三人戴好航空耳机,直升机转动螺旋桨,快速升空。元野双手搭在健硕大腿上,神情显得有些焦急。“阿妹,你二哥跪在祠堂,等会我派人送妹夫去南苑,你跟我去救你二哥。”苏景禾蹙眉,他们的计划,还是被父亲发现了。元灿和元野是为了帮她,才犯下错误。他们遇难,苏景禾不能当逃兵。直升机落地海上岛屿。苏景禾踮起脚尖,在黎嘉烁耳边悄悄密语。“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黎嘉烁初来乍到,只能听从她的安排。苏景禾目送黎嘉烁上车,才跟着元野一起前往元家祠堂。···古典豪气的元家祠堂,朱红的大门朝内敞开。苏景禾和元野颤巍巍走进去。中央四方露天平地,摆放一个硕大的青铜香炉鼎。元野领着妹妹,走过不规则的石板路。他们来到祠堂正厅,祭拜列祖列宗的地方。两人鬼鬼祟祟,一前一后跨过木质雕花门槛。“嘭!”一声巨响,门突然被关上了。“跪下!”元峰一声呵斥,吓得两人虎躯一震。元野拉着苏景禾,一起走到摆放灵牌的位置。苏景禾扫了眼众多灵牌上的名字,她一个都不认识。但她认识跪在旁边的活人,她二哥元灿。元野和苏景禾,老实跪在元灿两边。苏景禾学着他们的姿势,抬起双臂,十指交叠抱着后颈。“你们兄妹三人,简直孺子不可教也!”元峰挥起两米的长鞭一甩,鞭尾抽到元野,鞭身打到元灿,鞭头敲到苏景禾。三人痛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吭声。“现在是总统竞选时期!你们竟敢隐瞒我,一个留在岛上掩护!一个私自买通邮轮!一个跑去纽约电视台闹事!”元峰横眉怒目,咆哮回荡在正厅。苏景禾浑身发颤。“爸,是我的错!是我怂恿他们帮我!”“啪!”元峰挥起长鞭,一下就抽得苏景禾背脊上皮开肉绽。她痛得额头渗出冷汗。苏景禾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凶残的惩罚。“元景禾!你不要以为你是女儿身,就可以免受刑罚!在元家女儿也是传后人!”苏景禾的背脊似火烧,她能清晰感受到,血液在汩汩往下流。这种痛堪比拿烧红的炭火,去灼人的皮肤。“爸,对不起!”苏景禾的嗓音,痛得出现几分沙哑。元峰最擅长用鞭子,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两鞭下去深可见骨。“元景禾,这次主谋是你,别怪爸爸狠心!”管家端来一个长方形木盘。元峰放下皮鞭,拿起盘子里的荆条。“元家家规第一条,不可对家人背信弃义!”说着,元峰抡起荆条,抽在她肩背上。“呜---”她疼得往前倾。“元家家规第四条,不可让家人陷入不义!”“啪嗒!”元峰用力抽她脊梁骨。苏景禾双手抵在地面,咬着牙苦苦支撑。“元家家规第八条,不可隐瞒家主私自行动!”元峰又是一下,抽在她腰背上。苏景禾眼泪啪嗒掉,荆条本就细长韧性好,抽打在皮肤上有种火辣辣的疼。她膝盖一软,跪趴在地。元灿见状,卯着胆子替妹妹求情。“爸,阿妹她太瘦了,再打下去恐怕她会承受不了!”元野也跟着接茬:“您打我吧,是我带她去的纽约!”元峰眉眼一横,抽得元灿和元野鬼哭狼嚎。二十分钟过去,元家三兄妹各个狼狈不堪。他们跪在列祖列宗的灵牌面前,诚恳的磕头认错。元峰拄着拐杖离开。丁管家才敢把他们挨个扶起来。“少爷,小姐,你们先回去,我会给你们安排医生。”三人步履蹒跚,相互搀扶走出祠堂。“阿妹,你养父母这样打过你吗?”元灿担心她会受不了委屈。“没有。”元野捂着臀部,父亲责备他犯了包庇罪,所以臀部挨了一记狠狠的抽打。“阿妹,其实父亲对你很仁慈,以前我和灿仔连犯三条家规,我们会被鞭子打进医院抢救室。”苏景禾难以想象,这样教训孩子,真的不怕把孩子打死吗?!元灿自己都直不起腰,还要笑着摸摸她的头。“阿妹,如果你心里难过,就来找我聊聊,千万别做傻事!”“嗯。”苏景禾还不至于想不开。三兄妹坐上车,分别回了自己的住所。···苏景禾到达南苑,她像个老太太,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缓个几秒。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菲佣阿姨赶紧上前去帮忙。“小姐受伤了!快去拿药箱!”她这么一喊,黎嘉烁也担忧地跑了出来。他伸出手臂,想去抱苏景禾。“别碰我,我现在每一个细胞都疼!”苏景禾慢悠悠回到别墅。她打开主卧的房门,黎嘉烁也跟了进去。苏景禾动了动手臂,根本无力抬起来。“阿烁,能帮我脱下衣服吗?”黎嘉烁赶紧过去帮忙。“你衣服上怎么有血?!”“我爸抽了我一鞭子。”苏景禾在他的协助下,露出一整个背部。黎嘉烁顿时屏住呼吸,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背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左边肩胛骨,一路延伸到右下腰侧的位置。伤口前后两段最细,中间脊背的位置,至少裂开指甲盖那么宽。周围还有不少青紫伤痕。“你爸打你这么狠?”苏景禾默不作声。她不想告诉黎嘉烁,父亲对她下狠手的原因。“咚咚咚---”菲佣阿姨敲了三下门。“小姐,药箱拿来了。”黎嘉烁去开门,他接过药箱,返回到苏景禾身边。“我帮你擦药。”他眼尾发红,眸子闪烁滢光。黎嘉烁从来不舍得伤害她。现在看见她被打成这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苏景禾,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你父亲才打你?”黎嘉烁声线沉闷,捏着棉签的手,无法自控的发抖。苏景禾虚弱无力,疼得攥紧了外套。可她还是假装轻松,淡淡一笑。“我自愿的。”:()我的暧昧对象,竟是国宴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