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一说,宁相宜和朱勉励二人就一触及通,“所以她是怨恨第三者抢走了自己的丈夫吗?”
“有可能,”魏叶晓用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怎么说都是一条线索,我们可以试着去找新娘父母问问。”
究竟是以自己的故事为蓝本歌唱,还只是单纯随意哼哼,现在还不能肯定。
听闻还要找新娘的父母,那二人拍案怒目、唾沫横飞的可怖模样就赫然眼前。宁相宜吐了吐舌:“他们可凶了……”
确定好计划,一行人就顺着来路往府邸主院的方向走去。
“诶,你觉不觉得刚刚那首歌很洗脑啊?”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就是形容朱勉励的。适应了脚踝伤口的存在后,他便又一副乐观得笑嘻嘻的模样,还伸手戳了戳走在身旁的宁相宜。
女孩倒是十分配合,眼珠思索着转了转,点点头,接着从鼻腔中试着将那段旋律哼唱出来。
“哼嗯……苦呀,挣呀……~”
少女甜软的声线悠悠荡荡,在风中越吹越远,穿梭于枝叶簌簌声中微弱下去。
“哇,你学的好像啊!”
人声离得有些远了,连说话都仿佛中间隔了一道消音布,断断续续从别处飘来。
叮————
由远及近的嗡鸣声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而来,在脆弱敏感的大脑中尖细地大叫。耳鸣带着视线都微微模糊,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中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卷成漩涡状,如要把人一口吞噬的海涡。
太阳穴随着心脏奋力鼓动,青涿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眼瞳就被骤然变强的光亮刺痛。
他闭上眼,待眼睛能稍微适应强烈的阳光后才缓缓张开。
睫毛微微颤动,卷着一滴刚刚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灰色的瞳孔被烈阳映照出金边,将眼前的景色一览无余。
他正站在刚进袁家府宅大门的地方,天空上金日大放,万里无云,甚至不时还有鸟雀飞过,发出生动的叽喳叫声。
眼前整座袁府似乎把那些喜庆的红绸缎摘了个一干二净,丝毫看不出婚事的影子,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正常。
手上略有些沉甸甸的,拎起一看,却是一盒造型古朴的蛋糕。
外层用精细的玻璃罩罩住,里面的双层蛋糕用白色奶油裱出一圈圈花边,花边侧面还插着几株茉莉花,造型清丽漂亮。
……这是时空转移?
不然无法解释,他怎么会突然从黑沉的走廊突然跳转到大晴天。
“嗯……?”迷糊的咕哝声突然从右侧传来。
青涿猛地转头,却是一愣。
宁相宜……?
她也一起被转移过来了?
好不容易从头晕目眩中缓解出来,宁相宜一睁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队友,她虚弱地张张嘴:“青涿……”
眼睛的余光顿时接纳到刺目的烈日,和不远处屹立着的袁氏主屋。她头脑清醒了两分:“嗯?我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