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咕,叽咕。”
青涿:“…………咳咳。”
莫名被唤起童心的江涌鸣吓了一小跳,他见青涿站在门口,还用复杂的目光包住自己,立马把橡皮鸭放回身旁置物架上,邀功似的走到不太干净的洗漱台前,指了指某处:“你看这个。”
手指指向之处,是一只蓝色的塑料牙杯,外杯壁上内凹下去一个心形图案,杯内有一只斜搁着的同色牙刷。
一只……牙刷?
“你看吧,那些小孩就不是人。”江涌鸣说道。
所以牙杯里只有属于“爸爸”的牙刷。
“他们不是人,但一定是我们的‘孩子’。”青涿回答,他把那只橡皮鸭又拿到手中,静静端详,“你觉得一个大男人会给自己买小黄鸭吗?”
手上轻轻使劲往里按。
“叽咕——”
不仅是小黄鸭,小灵的那间卧室也能说明他与原主之间的联系。
厕所与厨房这种功能性区块没能找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二人便转战客厅卧室。
属于父亲的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只衣柜,还有床边架着电脑的桌子。
地面上铺设的木地板年久失修,一踩上就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还极有可能会踩中散落一地的烟头。
床边右侧的那面墙上,是这套房子目前发现的最大的一扇窗,也是采光最佳的地方。
窗前没有其他楼房遮挡,直接能跃过巷口一人高的灰墙看到干净整洁的外街。
窗口下的衣柜脚边有一只正方体的纸盒箱,青涿嗅着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走过去将顶盖翻开,露出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空酒瓶。
一排五只,一共五排,整箱二十五瓶啤酒全都被喝光,空瓶也还没来得及扔掉。
看来原主人很喜欢喝酒。
衣柜里衣服不多,有些料子偏硬的衣物上都布满了褶痕,看起来很久没有熨烫过。青涿上手摸了一圈,从一间卡其色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两张纸。
黑色的纸面摸着很有细纹质感,中央印着数字,好像是这个惧本流通的钱币。
不管在哪里,钱总是不嫌多,更何况还有句古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虽不知道这个惧本里的鬼怪吃不吃这套,青涿还是将它们顺手揣进了兜里。
这整间卧室中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陈设也简洁明了,一眼看不出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他便坐到床边,启动了那台电脑。
电脑很快运转开机,桌面上除了装机常带的那几个软件以外,只有两个游戏图标。
并非年轻人时下常玩的rpg(角色扮演类游戏)或是oba(多人对战竞技游戏),而是相当有年代的街机动作游戏。
青涿没有去看游戏,转而点开浏览器,轻车熟路地把历史记录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