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家福利院?”问话的男人一愣,忙追问。
庄小园侧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他:“你很关心我爸爸吗?”
……
男人并不想惹祸上身,眼见庄小园状态不太对,遂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没有,没有。”
演员们平了声息,反倒是小孩儿说了话。
说话的正是林珂身旁的商商,她吃吃笑起来:“庄小园不会把自己的爸爸卖掉了吧。”
“谁知道呢。”桐桐接道,“说不定是她爸爸太丑了,她不要了。”
庄小园本人对这些议论并不在意,背着小书包乖乖坐在自己座位上,侧着头看风景。
大部分演员则给这位庄小园的“爸爸”打上了死亡标签。
在惧本里,消失时间一旦超过一夜,基本上可以断定没救了。
而方才庄小园口中的“福利院”则非常令人在意。
如果说演员死后会去到福利院里,那这个地方很可能也暗藏玄机,值得一探究竟。
从校车上下来,目送小孩们进了幼儿园之后,青涿、江涌鸣、周繁生等人就聚在一起讨论此事。
青涿数了数人头,发现江少的跟班少了一位,遂一愣:“曲医呢?”
那位曾假装肚疼与肖媛媛一同进入幼儿园的女性,刚刚在校车上还见过面的。
江涌鸣耸了耸肩:“她很不巧地抽到了一张有职业的身份牌,跑去医院上班了。”
闻言的青涿与肖媛媛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同情。
一边要在惧本里惊险求生,一边还要上班当社畜。
太惨了。
一行七人本来是站在路旁探讨,江涌鸣视线一转,瞅到路边一家咖啡店,便带大家进到了里面,点上几杯咖啡边说边喝。
他嘬了口手边的拿铁,感慨道:“能这么悠闲的惧本可真不多。”
青涿回想起自己经历过的两个惧本,一个在沙漠,另一个虽说是婚宴,但也只有令人作呕的人肉筵席,遂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话归正传,几人都各自将昨晚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
肖媛媛第一个开口,她垂着眼回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梦里……我把桐桐绑在了床上,拿了酒精、消毒棉还有剪子和针线,然后、然后就开始剪她的眼皮,说是今天的弧度不好看……”
光是听着这番叙述,几人都能想到那个血腥荒谬的画面。
“桐桐哭了,一直和我喊妈妈好疼,可是我当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没有思想,就像是被人操控着做那些事!”她有些激动,抬手抿了口咖啡,又继续说道。
“后面我就在沙发上醒了,醒来后感觉不对劲,桐桐站在厨房门口,黑灯瞎火的,说要和我玩捉迷藏,我胆战心惊地躲了一个晚上。”
“而且,我感觉从梦里醒来以后的那个桐桐,和白天的桐桐不太一样,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上来。”她一口气说完后,转头用眼神示意周繁生,“我说完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