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刘芝含只说了被小幸看到的人会如何,却没提起她自己的症状。
刘小幸的左眼肿大数倍,像是往眼皮中注入了血水一般,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能看清里头还有脓水流动。
硕大的肿块像是一只恶魔盘旋在孩童稚气的脸庞上。
她还是被刘芝含带走了,曲医出于担忧也跟了上去,三人前脚刚踏出等候室,江涌鸣与欢宝后脚就回来了。
成长(20)
江涌鸣掺着欢宝坐到沙发上。
欢宝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面露苦色地捂着肚子,嘴上抱怨着:“都怪你,爸爸。”
他不高兴地抛出这句话,而江涌鸣可不敢将它当做孩子气的发言,毕竟欢宝晚上异化时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青涿问江涌鸣。
被问者弯腰坐着,手肘搭在膝骨上,手掌抹了把脸:“医生给探了个胃镜,结果是长期暴饮暴食引发的幽什么什么阻,等下午就给欢宝做手术。”
“哦对了。”他抬头,“医生是个熟人。”
青涿一愣,“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江涌鸣状似不是很乐意说。
熟人,那事情更好办了。
青涿不做多想,接着问:“你真的要让医生给欢宝做手术?”
手术,意味着风险与不确定性。
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小孩能不能挨过这趟手术,倘若真一个没遭住,那演员们就很危险了。
江涌鸣也清楚这点,可他如今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烦燥地挠挠头:“不做也不行了。医生说再不治疗,欢宝会有生命危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青涿也无可在问。
只是他突然意识到一点。
他与江涌鸣等人在医护方面知识为零,只有一些常见的病症常识,这种情况很容易就会被那位医生蒙蔽住。
他思虑着,曲医也在这时推门而入。
青涿神色一动:“怎么样?”
曲医把门又合上,做到沙发上去:“医生同意了,她们现在正在问诊。”
得到回复的青涿思忖道:“明白了。”
由于第一个问诊而没能与刘芝含碰上面的江涌鸣满头问号:“什么?谁?她们是谁?”
“就是刚刚坐在最角落的那个女孩。”青涿回答。
接着便把那对母女之间的事叙述了一遍。
“刘芝含……”江涌鸣低低念着,同情地摇摇头,“这开局可真够倒霉的。”
领了个有极大威胁的女儿不说,还为此与队友离了心。
坐在等候室的几人本以为很快曲医会收到医生的电话,可没曾想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时钟都已经走到了十二点半。
期间曲医还壮着胆子给医生发了两条讯息主动询问,却也没收到任何回信。
江涌鸣大胆猜测:“照你们说,小幸看到了谁,那谁就会遭殃。医生在诊断时肯定得扒开她的眼睛看吧?会不会已经……”
话语突然被铃声打断。
曲医接了电话,终于是医生打来的,叫青涿带着小灵过去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