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陌生也不尽然,其实这几天常有在校车上见面,只是年龄发生了很大的跨越。
这几个小孩已完成了“成长”,与对应的演员之间完全调换了父子关系。
其中还包括了刘芝含之前的两名队友之一。
这是第一次在校车上直接出现这样的现象,整个车厢炸开了锅。
“老许!!是我,我是刘民啊!!”一个男孩站在位置上,拍着胸脯,着急地对走道外一个男人喊。
男人瞠目结舌地用食指比了比他,又指了指他身边的成熟女人:“刘、刘民,你怎么……”
“这、这不会是红红吧?!”他看着女人的面孔,越瞧越有股熟悉的味道,不敢置信地问。
名叫刘民的男孩正要回话,耳朵突然一疼,是被身旁的女人揪住了耳朵。
刘红冷着脸,将他揪到了座位中坐好,语气不佳地教训:“刘民,是我教你在校车里大呼小叫的?”
“还有这位先生。”刘民被吓得不敢再动,刘红又转过头来,偏小的眼珠盯着老许,涂成血红色的嘴唇微微翘起,放在过白的皮肤上红艳得吓人,“请称呼我的全名,我和你好像并不熟吧。”
相似的场景和对话还在车厢各处发生着。
一片喧嚣纷乱中,青涿静静地耷着眼皮,仰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余光瞥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那边。
刘芝含和刘小幸的位置仍然空着——自从那天后,她们两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青涿并未多作打听,也不知道她的队友是否有进一步探寻。
不过,根据目前的表现来看,估计是完全放弃她了。
同属远途惧团的其中一个较年轻的队友,在今天也发生了身份转置,变成了幼孩的形态,被身旁的中年男人扣住手腕按在座位上,满目仓皇地想要寻求自己剩下那个队友的帮助。
而那颗远途惧团独苗苗脸上的惊惧并不比他少,一会儿撇头看着自己手上牵着的小孩,一会儿又看看队友,生怕自己也在某一瞬间变成那个样子。
兵荒马乱间,林珂倒是好整以暇地抱臂坐在原地,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但她似乎能感受到青涿的视线,微微撇过头来,笑了一笑。
下了车,把小孩送进幼儿园后,按照惯例走到了咖啡馆内。因为小团队里大多人今天都有剧情安排,仅剩青涿和周繁生二人相聚在一起,一时间让人难以适应这样的清净。
周繁生今天穿得特别厚实,明明只是微凉的秋天,却裹上了御寒用的羽绒服。宽大膨胀的冬装将瘦弱的他裹成了一个球,他自己本人就像是热狗中间的夹心。
就连昨天淋了雨发烧感冒的青涿穿得都没他多,便奇怪地问了句:“你很冷吗?”
周繁生手上也带着手套,因此动作有些不便,拉开背包的拉链都有些费劲。他点点头:“今天是挺冷的。”
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精美的拼接布娃娃,青涿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
周小少爷的手非常巧,这只娃娃的工艺手法和苞苞相近,但在配色和整体风格上都有极大的不同。大片的暗色格纹作为娃娃的皮肤,加之以整块的黑色皮料作为衣物,因为只有一只眼球,他还在原属于另一只眼睛的位置做了个单边眼罩,看起来别具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