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虽初来乍到,有些专有名词听不甚懂,却也悉心听着,将耳朵里听到的话全记下。
这组织里的人,要么是中型惧团的团长,要么就是判罪和贩金里的精英人才,无一不是剧场里靠上游的存在。
而他们大多数人关闭的惧本都是最末的心慌、惊吓级,就连作为金字塔顶尖的江逐厄与张久虞也最多抵达极惧级,而江逐厄昨天还受了不轻的伤……
…………
组织例会的内容主要就是探讨进程、做相关记录,因为无法交流具体剧情的限制,组织连针对各个惧本进行专门策略制定都做不到,会议也很快结束了。
大多数成员都推开椅子起身,有的直接捏了传送珠离开。而就在江逐厄也收拾好文件打算离开时,一个人找上了他。
是那个围着羊绒围巾的青年。
他叫青涿。
他撇开头,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又回过头来,灰色的双目专注地看向自己。
“江会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惧本异变
清瘦的五指搭在羊绒布上,指尖将最上层的布料微微勾下,露出红白交加的脖颈。
“咳咳,”青涿半耷眼低咳两声,“他想杀我。”
铺了绒毯的会议室里仅剩下他与江逐厄二人,惨白的灯光披在身上,衬得他肤色更冷,发色更浓。
江逐厄手中夹了支钢笔,有节奏地点在会议桌上,“周御青?你们有过节?”
“没有。”
江逐厄一哂,手指里的钢笔转了个花,“他一向疯癫,突然要杀人也不奇怪。”
青涿将脖子上的围巾重新掖好,直奔主题道:“他要追杀我到下一个惧本,不知可否从江会长这里借点人手?”
会议上,他已明晰了这个组织成员的能力水平,除了两大惧团的会长以外,能“爆破”恐怖级惧本的人寥寥无几。
那么能做到这件事的自己,应该也算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作为组织的领导者,江逐厄和张久虞两位领导者势必不会放任人才白白流失。
“当然,”江逐厄手指一顿,冷肃的眉眼中流出一点迟疑,“我记得谭羽说你接下来要去罐头厂那个惧本?”
“嗯。”青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