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电……没电……全都没电了?!!”
“废物东西!”
早已做好准备实施虐待、脑中已分泌出多巴胺、涌上层层兴奋的杨爱德面色愠怒,恶狠狠地踹了脚地上的器械。
没过一会儿,他又颓然认了栽,气冲冲地将那沾了鞋印的机器捡起来,插上电源开始充电。
多年对学校的全面掌控已经让杨爱德很久未曾尝过“等待”的滋味。他甚至如同一个被骤然断了毒品的瘾君子一般坐立不安,在那充电口处来回踱步。
而在他身后,因应激而心脏病复发的少年轻声喘着气,眼角眉梢染上了薄薄的痛意。他含着淡淡的嘲讽瞥向校长,嘴角微微扬起。
试衣间-学生衫(18)
“救,救……”
比蚊蝇之声还小的碎碎念环绕在杂草之间,一枚星星之火被念叨着的少女紧紧护着。
柯满满睁着一双黑曜石般透彻的双眼,于草杆缝隙间观察着那些搬运面粉来来回回的人,用手肘杵了杵身旁蹲着的王晋。
“漏了。”
王晋正在手中忙活着,闻言便也抬起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哄小孩般地笑了笑,“嗯,满满观察得真仔细。”
柯满满的观察力一向很好。在他们交往的那一段期间,她总能发现生活中许许多多不起眼的趣味,然后分享给他。比如什么蚂蚁在搬家、书籍错漏字、星星围成了什么图案等等。
这一次,她的观察力依旧出众,在王晋说话期间愣愣盯着他的脸、准确来说应是他的嘴看,“牙齿……疼。”
王晋一怔,而后下意识地抹了把嘴角,果然在手上看见了一丝血迹。而他满不在乎地扯嘴一笑,把手背上血丝一抹,默不作声地咽下一口混着浓重血腥味的唾沫。
“不疼。等再过几分钟,咱们就让这些人比这疼一百倍一万倍!”
嘴上的伤是刚刚在卡车上搞出来的。由于手边没有利器,吕星宇提供的石块又不够锋利,他就干脆靠自己一口利牙撕咬出一个个小洞,咬得门牙都微微松动,牙龈出了不少血。
是值得的。如果吕星宇的计划能走到最后一步,这一切都太值得了!
王晋暗暗想着,手上拿树枝与布条做的简易弹弓也大致完成。
他从小就皮实,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虾的事没少干,做一个弹弓就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