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男人惊愕,不敢置信道,“十年前买方茵时才三万!”
荣婆冷笑:“你也说了是十年前……余老板,想一想那三万的投资后来给你带来多少利润?”
“从一个几百块转让的小书店发展成总值上千万的公司……余老板,你觉得,它值不值得?”
父亲挣扎了一会儿,妥协道:“那您和我说道说道,有哪些货?”
有客户上门,荣婆的态度好上几分,徐徐介绍起来,“我手里一共五只货,三男两女……”
后面的话跟余盈水关系不大,青涿听了一小段就撤离了。
这一段对话中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足以叫青涿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串联起来。
简而言之,就是十年前余民光从荣婆手上花三万买了古曼童,然后古曼童投生为余盈水讨债,把余民光的运势讨回,如今余民光就想借荣婆之手除掉余盈水。
嗯,顺带再买一只古曼童。
倘若余盈水的心愿是报仇、报复这个将她视作工具的杀人犯父亲,那青涿还能找找门路。但她的心愿是吃一口爸爸买的蛋糕,这就有点棘手了。
很显然,她并不想让父亲死亡,那就得想一想怎么能打消掉他的杀意。
他想杀余盈水主要原因还是信了荣婆的话,认为余盈水是方茵投生来要债的。只有颠覆这一认知,他才有可能和自己的女儿和平共处。
这倒也不是做不到,青涿只要使用一下能力就能为他造梦,但如此轻而易举地把底牌打出去可不是青涿的作风。
再想一想,或许还有其他路子。
青涿将视线在病房内扫了一圈,眨眨眼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门外两人的交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随时有可能开门进来,他得先抓紧着最有可能成为线索的地方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扇门,它开在厕所门旁边,朱红色的油漆乍一看与其他门没有什么区别,却不知是因为光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给人一种更加暗沉的感受。
那漆刷得并不油亮,反而有一种稠水般的质地,深红胜血。
青涿用指尖摸了一把,确认涂着的真不是鲜血,随后才拧上了门把。
打不开,意料之中。
无声叹了口气,青涿面无表情地把耳朵贴上门页,准备听听里头的动静。
都说隔墙有耳隔墙有耳,现如今他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了那隔壁的耳朵,总不得不干些偷听的勾当。
刚把耳朵贴上去,青涿立时就把脑中乌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九霄去,一边听一边微微抬起眉,露出沉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