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阴了一把还忙不迭地贴上去说喜欢,这影子怕是把他当成什么奇怪的人了。
当然,他巴不得对方误会得更深一些,否则他怎么浑水摸鱼、想办法再阴回来?
无言仰起头,一口把剩下的咖啡饮尽,再一次将“光盘行动”四个字完美诠释,随后摸着肚子站起身,打字。
无言:那我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有空再会。
傅弘则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
刚刚在席间说的“约了别人”还真不是无言为了准备脱身找的借口。他行色匆匆地带着青涿又打了趟的士,晕车晕得面色惨白地回了家。
刚登上楼梯,就见到自家家门口杵着一个人。
那人披着一身黑色的雨衣,细密的雨珠被隔水材料阻挡在外,顺着衣角滴落在水泥地上,已经汇成了一小洼水。
他正抬着手敲门,敲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指戳了戳后背,转过身来就看到双手合十连连道歉的无言。
来人是群里的“风啸”。
青涿对他颇有印象,线下集会的时候这名中年人就坐在自己的另一侧,似乎是个被裁员两个月后还不上房贷的可怜社畜。
无言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将这位客人请进家中。
风啸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雨衣放在鞋柜上,随着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落座。
这中年人的五官很显老相,且是那种很容易便看得出来经历过社会风雨磨砺、脸部每一道皱纹都写着忙碌与奔波的疲老。
然而他的眼睛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眼神锐利而清澈,扭过头把无言的居所里里外外扫了个遍,才端起小年轻送来的水杯啜了口。
杯底敲在木几上,风啸开了口。
“晚上吃秋刀鱼吗?”
青涿:?
他还以为风啸要说出点什么关键信息了。
无言扑扇着双圆圆眼,丝毫不计较这些人总忘记自己患病这事儿,好脾气地又点了点耳朵,做了个“不行”的手势。
风啸凝视了他一会儿,又在手机上敲下这几个字给他看。
叫人出乎意料的是,无言的眼睛一下子撑大了。他吸了下鼻子,愣愣地盯着手机上的宋体字看,几秒后才颤抖着回复。
无言:吃,三条一斤,要炭烤不要红烧。
静静看着这两句话的青涿顿时了悟。
是暗号。
风啸:楚炎?
无言:啊啊啊啊你是?!
风啸:张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