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张久虞冷静地接下话,转眼看向了肖媛媛,“香水你先别用,如果在我独自行动后凶手还没动手,你再做尝试。”
这就是把最危险的任务主动扛肩上了。
“久虞姐……”肖媛媛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小蓝瓶,担忧与不自在一下子将她填满。
张久虞严肃的神色缓和了些,说话时一如既往地带着那股江南软语的温柔:“不是因为你不够强、为了保护你。媛媛,你的应变能力和耐力都在新人演员里是佼佼者,等出惧本以后我还想邀请你加入贩金本部。这次我主动请缨是因为它是属于我的剧情。”
“我是这场剧目,《求子大厦》的主角。”
……
夜已深了,低瓦数的日光灯撒下一片朦胧白光,载着沉浮的人心慢慢向未知的下一日驶去。
没有了齐丽蓉的主动干涉,居然没有下一个人主动纠集众人严查凶手。或许那个她刚刚才懂的道理早已经化成副筹码摆在了所有人心间——枪打出头鸟,谁公然与凶手作对,谁就越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这一夜,大厦里长明的日光灯又多了许多盏。
22层第一户的灯光悄然打开。
青涿闭着眼揉了下突突直跳的额角,“你怎么出来了,能待几天?”
走到老式木柜前的男人取回了一只小瓶,音色温和:“才来就盼着我走了?”
睫毛一抖,青涿无奈睁开眼,看到了爻恶举到他面前的一只暗金色小瓶。
他嘴上警告道:“这个惧本很重要,你不要试图控制其他演员,也不要惹事……就算报答我在角逐里把你捞出来的恩情了。”
爻恶似乎不太喜欢听到他这样生硬的口吻,嘴角的笑淡下去,眼尾虽还掺着淡笑,却无端透着股危险。
“许久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冷淡了,之前还很听话的。”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意有所指。
哪壶不开提哪壶。青涿骤然抬起眼,不甚友好地盯着他。
在【成长】里,为了最大化降低对手的警觉性,为了把操控人脑的医生泡在蜜糖罐里熏得找不着北,青涿不得不假装被对方成功操控,对其发出的指令完全听从。
当然,最后那班校车出发前,他狠狠给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上了一课。
二人算不上有仇,但也绝不是什么爱侣。
然而,有这样想法的似乎只有他一个,因为爻恶很快把那只瓶子塞入他手中,抬手在他脑袋上将凌乱的发丝捋好,声音放缓:“不是说要给你的爱人试香水吗?”
青涿垂眸瞟了眼,这香水不知对方从哪里拿来的,是中规中矩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