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睁着眼,睫毛就那样簌簌扫在那只手上。
“怎么,你们还是轮流上岗的?”他对此早有预感,啼笑皆非地开了个玩笑。
团长出来一段时间后换成爻恶,爻恶待了一段时间后又要换成别人?
“轮流上岗?”爻恶轻轻咬着那几个字,似乎觉得好笑,“是不是还要一个个乖乖排队?那你的‘周先生’恐怕出不来了。”
他语气有点儿不舒服。
但青涿仍然没忍住,顶着被爻恶当场“报复”的风险,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灰眸问:“周御青到底怎么了?”
爻恶:“……”
“没死。受到了点冲击而已,估计快回来了。”爻恶收回手转过身,淡淡道,“行了,回去睡觉……”
他的话止于一个拥抱。
从背后靠近,带着股青年身上特有的味道。可能是他的洗衣液,或者沐浴露,又或者别的。
怀抱中的男人躯体僵得很明显,青涿恍若未觉,只道:“爻医生。”
“嗯?”爻恶冷静地回了个音节。
青涿拉出一份初见时有些久远的回忆,恶人先告状道:“你变了。”
“你以前说我是你最喜欢的一个孩子的。”
伴着回忆,鼻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鸡蛋与牛奶烘培的香味。
衣冠楚楚的男人仔细挑选了一只蛋糕,说今天是他最喜欢的孩子的生日。
“是吗……父神?”他坏心眼地换了个称呼。
爻恶猛地转身,一垂眼对上了被他挡在阴影里的、仿佛夏至铃兰的漂亮面孔。
他捧住那张脸,低下头。
“现在也是。”
演出(104)
月牙在大盛的日光下匆忙遁迹,大厦的又一夜被呱呱大叫的聒噪铃声转眼间驱走。
青涿撕下一纸日历,拿起听筒,电话里是张久虞沉稳而快速的语调。她说昨夜在档案里翻出了一些东西,醒来后马上到56层集合。
简单洗漱完,青涿扭开破旧木门,开阔的视线猛地被一个人影堵了回来,他微微张开唇,愣愣与顶着驭鬼师外形的家伙对视起来。
对面碎片冷淡的目光稍有些回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得人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