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澍一条一条的看过去,却半个字都没有回,他把手机给攥出了水,又想把它给狠狠地砸了,最隐晦的秘密被拆穿,倒也没有什么后悔可说,许澍呆坐了半宿,居然坐出了些解脱。
第二天总算可以回到宿舍,他倒头就睡,睡之前还不忘把陶乐乐的睡衣脱了下来,他无处可塞,干脆塞进了垃圾桶,他知道陶乐乐不会稀罕这一套睡衣。
浑浑噩噩地睡到了下午,手机也调成了静音,醒来之后才发现陶乐乐给他打了不止一个电话,似乎很担心他的安危。
他一个已经成年的大小伙子,能有什么危险,许澍又看到了新的短信,也是来自陶乐乐,说他爸不让他出门。
不让出门就对了,许澍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了起来,回了三个字,“我没事。”
他还是该怎样怎样,起床之后就学习,也不管学进学不进,只一味的看书,手机也从静音调成了免打扰。
陶乐乐是晚上回的宿舍。
他们两个都属于提前回来,所以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他看到许澍先是长舒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接电话,玩高冷啊大哥……”
陶乐乐明明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是许澍却感觉被他吵得头疼,他面无表情,只问,“你爸呢?”
“办事去了,他本来就是东西忘家里临时回来取的。”
“他不是不让你出门吗?”
“他能管得住我?别开玩笑了。”陶乐乐的嘴巴里叼了一根快吃完的冰棒,说话也含混不清,“他还说不让我跟你接触,简直是有病。”
许澍闷不吭声,只抬眼看了他一下,就见他走去垃圾桶旁丢垃圾,刚一探头,就“咦”了一声。
许澍知道他在好奇垃圾桶里的睡衣,便一句话代过,“那衣服脏了。”
“哦。”陶乐乐果然是不在意,他一屁股在许澍的床上坐下了,“我爸就那样,他看不惯我跟你在一张床上躺着,他是神经病,以为人人都是程巍。”
许澍只“嗯”了一声。
过了半晌,许澍才又闷闷地问,“你爸还说什么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别的。”
许澍阖上书本,走到陶乐乐身旁坐下,一偏头就看到了陶乐乐脸颊上的指痕。
或许他爸打的并不重,但没办法,他的皮太嫩,洗澡时稍微擦一下就是通红一片,许澍搓了搓手指,掰过了他的下巴。
“干嘛?”陶乐乐显然是吓了一跳,但他并不对许澍设防,依旧是笑着说话。
许澍的指腹轻轻擦过了陶乐乐脸上的红痕,陶乐乐终于挡开了他,“大哥,你这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