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了贺府的兔子也金贵了,每天都是新鲜菜叶,用银盆子浸水仔细洗干净后,再喂给他们。就连兔子喝水的盆子都是银镶玉的。
兔笼每半日就打扫一次,一天打扫两次。还有专门给兔子梳毛的小丫头。
府里的下人见带刀的兔子都是这般金贵的待遇,背后嚼舌根的也不少,说这带刀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还有说他当暗卫当到了主子床上,不知道开了个什么好头,以后的暗卫岂不是都要往主子床上爬了?也有明事理的说这是王爷的意思,带刀这当暗卫的也是不能推脱的。
二斗作为院子里头管事的大丫头,风言风语自然也是听到了不少,她见一个骂一个,见一堆骂一堆。
“兔子金贵那自然是养它的人金贵,容得了你们这些小蹄子嚼舌根?等我告诉长公子看你们还要不要舌头了!”
那群人一听见贺兰慈的名字立马散开跑了,连回嘴也不敢。
贺兰慈是个受宠又没什么活爱闲逛的闲散人,姑苏王手底下奔波的累活全交给贺兰承去办了,但是权力却全在贺兰慈这里,这贺兰承想干些什么还得跟贺兰慈上报,得到了他的首肯才能做。
如此一来,想惩治他们这些人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嚼舌根的也不敢了,毕竟贺兰慈的烂脾气摆在那里了。
贺兰慈虽然很闲散但是也不是天天在家,时不时就有狐朋狗友引他上酒楼喝两杯。他出手阔绰长的又好,带出去既有面子也有里子。
江临舟是他狐朋狗友里面关系最铁的一个,他家是经营着最大的暗卫买卖生意的藏云阁的少阁主。他说今晚汪家那小子请客。
贺兰慈白他一眼,说:“是你差那几个钱还是我差那几个钱?”
江临舟笑了笑,道:“你可以顺便套一套他船口运的那批货,听说是个人。”
汪家那小子汪故是个出了名的好色酒徒,不知道又从哪里偷运了个美人过来,掩人耳目,说是送的货。
贺兰慈才没兴趣管他运送了个东美人还是西美人。
江临舟冲他招招手,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那是个神医。”接着又坐回去,“听说这小子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子骨都被掏空了,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又因为舍不得跟他这里的女人分别,竟然把那神医运过来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冷落了江临舟的带来的小跟班。
身为暗卫的带刀一眼就看出来那小跟班跟自己是一样的人,又见他腰间有异样,上去说道:“能给我看看你的刀吗?”
那小跟班正无聊到拿树枝子在地上画圈圈,他还以为这个呆头呆脑的带刀不会跟自己说话呢。
“额……给。”
那小跟班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刀来,冷硬的玄铁拿在手里竟有种叫人发寒的感觉。
带刀用手摩挲着那把刀,指尖触到刀尖,那小跟班眼疾手快地注意到了,立马制止道:“别碰!”
可是已经晚了,带刀的手指已经被利刃割破。
那小跟班拿过他的手,说:“这刀是用人血开过刃的,很锋利。”
贺兰慈跟江临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看时,便看见那小跟班和带刀挤做一团。
贺兰慈走过去看见带刀手上见红,仍是痴迷一般握着手上的刀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