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一听贺兰慈说到元白,也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立个病秧子当太子对他没有威胁?不过,他倒是不怎么猜忌元白,可能也觉得他疾病缠身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吧。平日里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一样……反倒是对我那几位还是皇子的哥哥猜忌心特别重。”
贺兰慈哼了一声,元白那日说自己命好,他的命也不见得差,原本体弱多病是他的痛处,这下子反倒成了他的救命符,能够在那疑心病那么重的皇帝手底下活到现在,他该给菩萨狠狠磕几个响头才对。
“那他真是命好,还叫他捞了个太子当。”
嘉宁公主一听,连忙摆摆手,“好什么,我父王把他当杂草一样,丢在后宫不管了,我到现在都好奇他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可惜的是我跟这位哥哥不熟,没问过他。”
聊到这里,贺兰慈忽然想起来他跟嘉宁公主的婚事。要是皇帝这么独断专行,岂不是非要逼着自己跟嘉宁公主成婚了?
“那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什么我们的婚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贺兰慈一时着急,说成了他们的婚事,立马改口道:“我死也不会娶你的!跟我来温水煮青蛙那一套,还不如直接逼死我!”
嘉宁公主赞许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都给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种娇宠着长大的公子哥只会乱发脾气呢。”
贺兰慈确实憋了一肚子气,在姑苏别说逼婚了,想塞给他个丫鬟都难,结果来京城受这种气。
“好了,我们两个待在一块的时间也够长了。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过几日我父皇要为你开个宴会,摆在你桌子上的酒水你可不能多喝。这几日你要是一直拒绝他,我可保不准我父王会不会给你在酒里面加东西。”
听到嘉宁公主的提醒,贺兰慈一脸震惊,“你说他会在酒里给我下()药?疯了吧!”
嘉宁公主叹了一口气,“我父王一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你要是真的不行了,就给自己一刀清醒点,别等着进我的屋里头……因为到时候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说着便脱下自己的一个戒指拿在手上,然后按住一转,从戒指里弹出一片刀刃来。
“这个袖里丝我还没用过一次呢,送你了。”
嘉宁公主忍痛割爱,将珍藏了许久的袖里丝递给了贺兰慈。
接过袖里丝的贺兰慈说道:“放心,我就是把自己扎死也不会碰你一下。”
嘉宁公主见东西交给了他,转身就走,谁成想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贺兰慈的声音。
“等等!”
“怎么了?”
嘉宁公主回头看着贺兰慈。
“元白来不来宴会?”
“肯定要来的,他可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