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王气得浑身打哆嗦,恨不得此刻把皇帝抽筋扒皮。
“老四,快点。兰慈现在还在地牢,他不像元白一样被我扔在深宫里随便长大,而是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地牢里遭这种罪。”
这一次的宴会上没有载歌载舞,只有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里异常的响亮。
“说话。”
“我……”
……
另一边的带刀看着贺兰慈被皇帝那一帮人带走了,他在屋檐上跟着那群人一直走到了皇宫,刚想用轻功跳过去,却被身后的一团黑影死死压住。
带刀心下一慌,伸手从腰间摸刀,谁知道那人竟然早就把他腰间的刀抽走了。
他还没有把主子救出来了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一想到贺兰慈还在等着他,他猛地挣扎起来,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活命的机会。一直按着他的人忽然把头低下来,然后用手拉掉蒙面的黑布。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江策川!一时间呆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藏云阁不是被烧了吗?
江策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拽着他从房檐上滚下去,藏到了周围人家的院子里。
那护送贺兰慈的首领挥挥手,就看到好个黑衣人接连跳上屋顶,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不一会都全部跑到那人面前来禀报。
只听为首的那人哼了一声,“他这暗卫也不过如此,主子被人抓了也不见他半个影。”
◇
简直就是一只疯狗!
“走吧,一条叛主的狗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抓。”
他们把屎盆子都扣在了带刀的头上。
江策川看着他们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拉着带刀重新跳到屋檐上了。
带刀开口道:“你……”
接过刚蹦出个你字来,就被江策川打断。
“等会你再说,我先说。”
带刀点点头。
“我跟江临舟本来在藏云阁待的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晚上忽然起火了,我们两个刚冲出去就被人抓了,他们几乎把所有死侍都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藏云阁一点点烧没了,阁主也未能幸免……”
“刚才穿着披风打头的那个人就是抓我们的,他说他叫十三郎,以后的藏云阁归他打理,江临舟混乱中把我放出来了,但是他的腿被火烧下来的柱子砸了,应该是骨头折了,跑不掉了,叫我去搬救兵来。我人还没跑到姑苏,就听到了贺兰慈入狱的消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坚持去了贺府,门口守着的却是紫禁城的禁卫军,我就知道贺府无能为力了……”
带刀一听,原来都奔波在一条路上,只不过他们赶往藏云阁的时候,江策川则往姑苏赶,谁也没碰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