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被妈咪责备?
应该不会吧,毕竟妈咪曾说元曦是她亲自培养的接班人。
为了接班,她就要与董斯月结婚……想到这里,她的心仍然被深深刺痛。
但是,这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欺骗了她,还用安眠药让她陷入昏迷,独自来到这里。
她一定很生气吧,所以这几天都没有来找她。
云馥擦干眼泪,继续整理熨烫好的衣物,按颜色分类放入不同的篮子中:妈咪、潘阿姨和霍元曦的衣服,随后由有权进入主楼的佣人送上去。
提到主楼,她已经很久没有上去了,尤其是三楼妈咪和潘阿姨的房间,自从她们结婚后,她就被禁止上楼。
随着天气转凉,衣物逐渐增多,她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折叠完毕,提着几个沉重的篮子,步履蹒跚地穿过花园小径,走向别墅。
夜幕开始降临,走近时,她闻到了烤鱼的香味,这平时令人垂涎的味道此刻却让她感到不适。
“呕……”胃里一阵翻腾,她急忙放下篮子,跑向旁边的草丛呕吐,生怕弄脏了干净的衣物。
好在怀孕早期的呕吐多数是虚张声势,当胃部平静下来时,她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真是个淘气的宝宝啊,”她轻抚着腹部,自言自语地笑道,“非要让妈妈难受才开心吗?”
“馥儿!”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猛地一怔,全身的血液仿佛涌向头部,整个人僵立不动。
“馥儿?”
直到她再次呼唤,她才鼓足勇气缓缓转身。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相见时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霍……”她紧张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担心她是否听到了她刚才的话。
“馥儿,”然而,她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紧张,而是快速走到她面前蹲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没有听到!
云馥暗暗松了口气,“我没事。”她试图后退一些,不想离她太近,但被她紧紧抱住,“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真的没事,”她尝试推拒,却被她严厉的眼神制止:“馥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确实生气了,语气中带着威胁,云馥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几乎要哭了。“唉,”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元曦即便有再多的怒火也无法发作。
“馥儿,”她缓和了语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要查清楚那件事,其实有很多方法,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条路?”
不,不,没有其她方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云家的佣人知道些什么,早就传开了。
但这么多年,她从未听到任何有关妈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