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门外站着愤怒的云孟禾,她瞪着云馥,怒气冲冲地质问:“云馥,你什么意思?给我寄这样的东西就算完成了你的承诺?!”
云馥没有直接回答,“我们约定的时间未到,你不必急于下结论。”
云孟禾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一封律师信能改变什么?别太天真了。”
“律师信是我发的,你不必对我女儿大声喊叫。”傅绮莉走上前说道,目光中带着疑问和惊讶。
云馥明白妈妈的困惑,默默地看向妈妈,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立场。
看到女儿的眼神,傅绮莉微微点头,坚定地站在云孟禾面前。
云孟禾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馥儿,”傅绮莉先开口,“你先出去一下,妈妈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
“妈妈……”云馥担忧地。
但见妈妈轻轻摇头又点头,示意她安心,云馥只得同意:“那妈妈,我在外面等。”
门关上后,傅绮莉转身坐下,虽然内心恐惧,但她不能让云孟禾看出自己的不安。
“原来你想要我手中的股份!”
她背对着云孟禾说道,听到她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后停在她身后,却迟迟没有声响。
她愣住了,不自觉地回头,随即被她紧紧扼住喉咙。
她的手冰冷异常,冷得让她从心底生寒,“你……你在干什么!”
她尽力挣扎,“你疯了吗!你别忘了,即使我死了,我的股份也不会落入你手!”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云孟禾的声音充满了憎恨,“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什么还活着!”
傅绮莉沉默,她了解她的恨意。十多年前,正是因为无法承受她的仇恨,她才精神崩溃。如今,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疯狂。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再次面对面,她要对她说些什么。
“云孟禾,”她冷静地注视着怒不可遏的她,“十五年前我对你说过的话,今天我要再次重申,而且要讲得更清楚。”
云孟禾沉默不语,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应。
傅绮莉继续说道:“那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她的床上。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到那里的,以及为什么会被拍照,我全然不知。”
门外的云馥听得愣住了,白昭灵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
-云馥!你决定了吗?就算你查清了当年的真相,你就能得到很多,很多吗?
“当年的事情……”她低声自语,却听见云孟禾在里面说:“你不知道?可我知道。趁着我出差,你跑去和她幽会。有个记者一直针对我,拍下了你们在一起的照片。现在这样解释够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傅绮莉急忙摇头,想要解释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但很快,她停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在做什么?
如果辩解有用,她和云馥这些年来的苦难又从何而来?
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必再做。
她站起身,转身直视云孟禾,“暂且不论股份的问题,律师函已经送到你那里了。十五年来,我从未收到过分红,你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