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松田阵平就着降谷零的手拉开塑料袋,看见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其余三人也凑上来看那袋子里是什么,见状也毫不客气的从里面挑出了自己想吃的零食。
“犒劳犒劳你们,顺便安抚一下。”星野繁耸了耸肩道,“毕竟接下来你们打扫澡堂的时间很可能会翻倍嘛。”
“什么?!”五人同时凑上前去,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震惊。
“繁哥,要不你还是把这些收回去吧。”诸伏景光捂脸道。
澡堂打扫本就是一个大工程,更何况是警校的澡堂,警校生每天都是一身汗,那澡堂就跟打了场仗似的,运气不好就会脏得不忍直视。
“那可不行哦景光,已经收下了就不能退还了哟。”星野繁说完,侧目注意到降谷零看过来的目光,他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直截了当的朝着降谷零开口问道:“我怎么了吗?盯着我看什么。”
“刚刚歹徒开枪没有打中你吗?”金发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星野繁,那时情况紧急,灯光又昏暗得很,他们只看得见星野繁有闪避的动作,却看不清他是否有受伤。
星野繁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大事,那个歹徒身手虽然不错,但那准头差得比我第一打靶的准头还惨不忍睹。”
“所以你还是受伤了是吧。”降谷零叹了一口气,将星野繁眼底的心虚尽收眼底,随即他将手中的购物袋递给诸伏景光,想要查看一下这人身上的伤,“你就没有处理一下吗?”
“我倒是想,但要是去找医生处理这种伤,应该会被报警抓起来吧。”星野繁任由降谷零查看肩上的伤,像是不在意般讲了一个冷笑话,“我可不想被同事从局子里保出来。”
那颗子弹只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只能算得上是小擦伤,星野繁原本都没打算管它了,却没想到降谷零直接就点出来。
“那我们快回去吧。”诸伏景光说道。
这里离警校也没有多少距离了,回到警校后星野繁就被拽去了医务室,值班的医生已经下班,星野繁掏出自己那一串钥匙开了门,然后被降谷零按在了病床上。
“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事。”星野繁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穿的白色短袖,他左臂处的袖子被划破,白色布料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又因为不注意动作而撕裂开来,看上去凄惨异常。
“你管这叫没关系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人呢。”降谷零从柜子里拿出消毒用的碘伏,他用棉签蘸碘伏一点一点将伤口与衣服剥离,这种活做起来很费时间,等他终于处理完星野繁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小半个小时过去了。
星野繁收回手,看了一眼包扎得很漂亮的纱布,挑眉笑道:“很贤惠嘛,警校第一同学。”
“我小时候经常会受伤,久而久之就学会了。”降谷零收拾好用完的纱布碘伏,将其放回柜子里,语气很平静的道:“因为我的金发和肤色,还受了不少苦呢。”
星野繁闻言沉默片刻,往后仰靠在病床的铁制栏杆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暗。
他没有说话,降谷零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等我们毕业后你就会回到原先的岗位吗?”
“顺利的话。”没有涉及到保密条例,星野繁也就说了实话,他看向窗外暗下来的天色,“不过助教不会再做了倒是真的。”
“那就祝你顺利了。”降谷零笑道,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星野繁,“之前松田和萩原还在说,要是以后聚会的时候只有你可怜巴巴的来不了就去嘲笑你。”
“这两个家伙——”星野繁站起身,穿上之前那件大衣,转头朝降谷零道:“走吧回去了,再晚点那包零食可就完全没你的份了。”
金发男人犹豫了一瞬,他带星野繁过来其实不止是想给他上药,还有就是想问清楚今天的事,其他四人也看出了他的意图,都默契的没有一起过来。
但在这时候他又有些问不出口,欲言又止,星野繁的余光注意到了降谷零的表情,他猜到了对方想问什么,但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这无关信任,只是单纯的不能说。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贸然知道了还有可能会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两人离开医务室,回到已经被其余四人霸占的属于星野繁的宿舍,见他们回来,萩原研二咬着肉干抬手招呼道:“哦哟,回来了?再晚点我们可就不等你们了。”
“喂喂,你们明明已经吃上了吧。”降谷零坐到空出来的位置上,他接过诸伏景光递过来的一罐啤酒,星野繁买的时候是从冰柜中拿出来的,到现在也还很冰,罐壁上挂着凝结的水珠。
“晚上在宿舍聚众喝酒算违规的吧?”金发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挑眉道。
已经喝到一半的四人面面相觑,松田阵平举了下手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先喝了再说,反正是繁哥请客,不喝白不喝。”
“放心啦,我没买多少,就一人一罐。”星野繁在降谷零旁边盘腿坐下,学生宿舍的面积本就不大,一来五个人盘腿坐下,剩下的位置就有些挤。
黑发男人和金发男人肩膀抵着肩膀,脑袋几乎也挨在一起,姿势亲近得有些过分。降谷零的手指顿了一下,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星野繁,见对方正专心在塑料袋里翻零食,便伸手帮他把袋子里唯一一罐菠萝汁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