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我。
我收回刚才的感动。
五条悟——!
咒术高专
尤尼稚嫩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她温柔、坚强的眸光像是月光般皎洁,却让我体会到痛苦。
她只是个年仅13岁的孩子,但是却被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她自愿还是遭受他人的胁迫,这份沉甸甸的责任都不该是她承担的。
我想起了我的妹妹们。
她们才三岁就被裹挟在权利和黑暗的漩涡中,被当成争夺家主位置的工具。
三岁还好,可一旦到了四岁,能够觉醒术式的年纪。我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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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意大利回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层突然良心发现,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派去做任务,难得享受了一下学校悠闲的生活。
寒河江薄叶也没有出任务,我们便和高我们一年级的庵歌姬一同在夜蛾正道的指导下训练——尽管他大半时间也不在学校,一个礼拜里能抽出一天时间就算是上天开眼。
“我的术式是博弈咒法。”
休息的时候,寒河江薄叶告诉了我她的术式。
“解释起来以小博大,”她揪断一根草,平放在手心里,“你看这根草没什么价值,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那种野草对吧。”
我点点头。
然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她手里的草忽然变成了一枚树叶。是枚漂亮的金黄色银杏树叶。
“它的价值比刚才那根草价值要高,而把价值低的物品置换成价值高的物品,”她捏着树叶的柄,转动银杏树叶,“就是我的咒法。”
她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在她指尖转动的树叶,眼神放空,唇边挂着笑容,尽管这笑容与往常一致,却给我一种不寒而栗却又很悲伤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我出声叫了她名字后顷刻间便消散了。
她恢复了原先那种矜持且温柔,“怎么了?”
我几乎以为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寒河江薄叶的情绪就像是一缕风,飞快的从指尖划走。
“没事,”我指了指操场,“要继续吗?”
寒河江薄叶点头起身,往操场走去。我心里仍惦记这她刚才奇怪的情绪,因而起来的动作也慢了她一拍。
看向她背影时,如同一股寒流忽然扑面而来,我狠狠打了个冷颤。这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我从未经历过,比当时面对咒胎时还要更加强烈。
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上百个一级咒灵聚集在一起的阴冷感。
正常人类身上怎么可能会爆发出这样可怖的压迫感。
我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寒河江薄叶困惑的扭头看向我:“鸣君?”
与之前的违和感一样,阴冷感在她回头的那一刻便飘走了,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难道这也是我的梦?
我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原来就算是我也会白日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