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悲伤的情绪就像是落入大海的雨点,无法掀起风浪。
我站在旅馆门口,升起了帐。
等我再跑回那里,战斗已经结束了。
青行灯消失不见。女子、辅助监督和寒河江薄叶均紧闭双眼,躺在地上。
我先去探了探寒河江薄叶的鼻息,还好还有。然后又去检查了辅助监督和女子,两人均已身亡。
我内心五味杂陈,无数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令我无所适从。
“先去看看青行灯还有没有在这里……”
这一刻,我忘记了我可以去探查这间屋子里残留的咒力的能力,而是拖着自己的双腿往雏坛所在的地方走去。
雏坛像是被人劈开,从上至下裂开,一分为二。上边的装饰掉落到地上,让人看不出之前的华丽之景。
我拿出塞到兜里的娃娃。
娃娃刚被我拿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娃娃的脸,它便发出清脆的一声碎裂声,在我手里碎成了粉末。
禅院家
松江市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我却没有因此就闲下来。反而还因为寒河江薄叶生病的原因,更加忙碌了。
从松江市回来后,寒河江薄叶便高烧不退,找了医生来也没有好转,没有办法,只得暂且由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家修养。
寒河江薄叶空出来的空缺,便由我、庵歌姬和冥冥填补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我跟夜蛾正道请假时,他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鸣,你是因为什么要请假?”他没有向往常那样爽快的批准我的假期,而是婉转的向我传达了别走,救命的意思。
“禅院家的事情,”我说,“我的妹妹到四岁了。”
夜蛾正道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
咒术师普遍是四岁觉醒术式,所以四岁在咒术界是个很重要的岁数,通常会举办类似家庭聚会形式的聚餐。
我这次要回去参加的便是以禅院真依为名举办的聚餐。
我乘车回到禅院家的那天,路过某间没拉上门的房间时,正好看到了家里的咒术师正在教导禅院真依。
我站在门边听了会,发现她正在学习十种影法术的用法。
禅院扇对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有信心啊。按照正常进度来讲,觉醒术式前是不会教导他们具体的某种术式使用方法的。因为这种东西提前学了也没用,没有人能提前知道自己到底会觉醒哪种术式。
我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
一会穿的和服已经被仆人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
我是非常不喜欢穿和服的,总觉得走起路来束手束脚的,但为了避免在烂橘子面前太出挑,我也只能忍下来,乖乖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