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先生让我把山本先生和禅院先生送过去。”
他跟着我们上了飞机。
“路程有十多个小时呢,”山本武怀抱黑色的长布袋,对我说,“鸣要不要先睡一觉。”
我从善如流同意了他的建议。
窝在柔软的座椅里,我一觉睡到了飞机落地,中间竟然一次都没醒过。山本武把我摇晃起来,我迷迷糊糊的跟在他们身后下了飞机。
刚一下飞机,我便感觉身体一冷,不怀好意的视线刹那间黏上我的皮肤。
山本武明显比我更早察觉到这一点。他不着痕迹的把手放到背后的布袋上。
“砰——”
我们刚走出机场刺耳无比的枪声便从我的斜后方传来。
我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山本武的动作。等我反应过来时,被我躲掉的那枚子弹已经被他劈成了两半。
“走。”
我跟着他飞快的往外跑去。
“草壁先生他们不用管吗?”
“放心,”山本武说,“他们自己可以解决,而且这些人主要是冲我们来的。”
“这便是沢田先生所说的麻烦吗?”
山本武轻车熟路的带我穿过机场航站楼外的马路。我们身后依旧能听到非常细微的脚步挪动的声音。
“说起来鸣应该不知道我们afia的战斗方式吧。”
我忽然想起了偶然曾经在日本afia手中见过的戒指和匣子,以及从里面冒出的各色的火焰。
“是指戒指和匣子吗?”
山本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他居然还有时间干这个——对我咧嘴一笑,“没想到鸣居然知道啊,本来还想卖弄一番的。”
他从容轻松的情绪也影响了我,让我从紧绷的心情中脱离出来。
“之前在日本时有见过。”我解释道。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我们两人明明还在逃命中,却还能在这里谈天。
他突然转弯,溜进了一条没什么人和车,窄了约有一半的小马路里。一辆黑色的轿车迎面向我们驶过来,透过车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开车的是一名银色头发的男子。
男子刹车,轿车精准的停在我们两人面前。
山本武拉着我快速的窜上轿车。
“太慢了,山本。”
刚一上车,开车的男子便这样抱怨。
“抱歉抱歉,狱寺,”山本武转身给我介绍,“他是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车开的极快,我敢打包票他妥妥的超速了,但又稳的不可思议,我完全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带着我们左拐右绕,一眨眼我就看不到原先的那些景色了。
剩下的路上狱寺隼人都没有再说过话,他微皱着眉毛,聚精会神的开着车。普通人大概与那双冰冷的碧绿眼眸对视便会被吓得双腿发软。不过他又与云雀恭弥的那种锋利感略有不同。我说不上来具体的不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