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您的许多信徒那里听到了您伟大的力量,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也代表了我无法相信您有如此让人值得崇拜的力量,”我说,“能否请您为我展示一下您至高无上的力量。”
波旬再次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孩子,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刚张开嘴,老人便快速的说道:“波旬大人,他的愿望是想杀死一个人。”
波旬视线移向我身后的老人,语气平淡的说:“是这样啊。那当然可以给你展示。”
他话音未落,我感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手背上。我转过身去看,刚才那个老人站着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水。血液不光溅在我身上,屋子内的墙壁家具上全部都是。
“这下你应该可以相信了吧。”
波旬的语气还是如刚才一样淡然。
“当然——”我的手在胸前比出手影中犬的模样来,“相信。”
天狗从我的影子中跃出。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轻盈的在呼吸间便跃至波旬身前。
我相信的是波旬的确是个咒灵。在老人死亡的那瞬间,纵使非常迅疾和微弱,我还是从他身上捕捉到了属于咒灵的气息。
波旬违反常理的往上飘起。他仿佛不受重力影响那样,窜到了墙上,躲过了天狗的这一击。
这着实不像是人类能办到的事。
“咒术师!”他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你很有胆量,敢一个人到这里。”
寒河江薄叶的咒力出现在帐内。
我微微怔了一下,这才对波旬笑了笑:“听你这么说,之前也有咒术师来过?”
她来做什么?
“当然。”
“你把他们怎么了?”
波旬摸了摸肚子,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我,眼中的贪婪几乎可以滴下来。
“吃了。”
似乎是我的反应过于平淡的原因,波旬又重复了一遍:“我把那些咒术师都吃了!有咒力的人就是比普通人要美味不少!”
“我听见了。”我说。
天狗趁机上前,团扇的边缘这次是擦着波旬的脖子过去的。他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涌出几滴血珠。
我对他说的事没有多大的感觉,也感觉不到愤怒和悲伤。
咒术师本身便是个高危行业。如果每个咒术师死亡我都要痛哭流涕一番的话,那么我也不用做别的事了。
更何况,我的共情能力本身也不强。
在这个行业里,太像个人是会被逼疯的。
“你说完了吗?”我问。
波旬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怪物。
被咒灵用这样的眼神打量,我还是第一次。
“你逃不掉的咒术师!”
他向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