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又冷冷地瞪了伏黑惠一眼,伸手就在包厢里放了个小型帐来隔绝对话,用明明白白的态度表明不欢迎外人。
伏黑惠不被允许加入这场交流。
面对葵,禅院直哉的狐狸眼里,是暗暗的恼恨,和一点几不可查的被羞辱的怒意。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掐出了深痕,留下难以消磨的尖锐痛意,才能堪堪让他保持理智。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在担心她!
禅院直哉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葵没有成功占领东京——这在他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里有这么多的商贾名流,政界新贵,再加上东京咒术高专是咒术师的大本营,位于薨星宫的上层。要对抗将结界覆盖整个日本,又被咒术界高层思维的天元大人,即使再强也做不到。
对付咒术师自然要用咒术师的方法。
禅院直哉想,他不介意她尽情利用禅院家。
但他唯一无法忍受的是她的漠视。
这么多天,除了他给她打的那一通被她毫不留情挂断的电话……葵就再也没和他对话。
明明伏黑甚尔都会被她偶尔召唤过去,跟她汇报一下川崎市的工作——只有禅院直哉像是被遗忘了。
禅院直哉感受到的是一种令他感到窒息的,焦躁的安静。
禅院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闷了?
他面无表情地将“炳”首领候选人之一踩在脚下——禅院直哉刚刚取得“炳”首领候选人的资格,面对自己父亲难得开怀的祝贺,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阵翻涌的怒意。
他没有等到她的祝贺。
她不需要他。她居然不需要他。
她凭什么不需要他?!
禅院直哉随便找了借口,插手了关东地区的任务,气势汹汹地来了东京,顺着眷属的印记,找到了葵的位置——就看到了陌生的少年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说话。
这个陌生的黑发小子,既不是她的信徒,也不是她的眷属。虽然黑发绿眼是禅院家的标配,但他可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一号人存在,禅院也不是谁都能碰瓷的。
这种无能无名之辈,凭什么能被她维护?明明他才是她的眷属,她怎么能这样让他下不来台!
还是她觉得……这黑发小子的脸比他更漂亮?!
看到禅院直哉满腹怒意,不知道是自行脑补了什么——他的心情值再度哐哐下掉,无限逼近零。
好耶!胜利就在眼前!!!
葵幽幽道:“你什么时候有命令我的权力了,直哉?”
禅院直哉:“……”
她如同施舍一般轻飘飘喊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向来冷冰冰的禅院。
她在叫他直哉。
【眷属-禅院直哉的心情值上升了。】
葵:“?”看不懂,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