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君。”被人打断才恍觉时间已晚,因为上次的事情,不二一只耿耿于怀,前几天听手冢提起她确实住院,始终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本打算确认一下情况就走,却不想聊起天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代替真里将人送出门,幸村随意的问了一句:“不二君和真里时什么时候相熟的,之前竟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大概同为做哥哥的人,不二瞬间明白了幸村此时的心情,弯着眉眼解释:“之前只见过几次,上次她来青学踢馆,因为一些原因当时有些心不在焉,惹得她有些不快。事后想来抱着那样的心情和她打球,实在有些抱歉,所以今天过来看望一下。”
听完这话,幸村有些无奈的笑道:“不用在意,她并没有真的生你的气,只是对于比赛的过程和结果有些执著,还麻烦你为此特意跑了一趟。”
听完幸村的解释,不二摇了摇头没说话。因为他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正如他对待网球,追求的是有趣刺激的过程,输赢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住院的时光无疑是痛苦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每天都在一片白色与消毒水的气味中苏醒。每周期盼朋友们的到访,似乎成为真里为数不多的轻松快乐时光。
冬去春来,窗外的枯树枝杈冒出新芽。早起洗漱完就摸到幸村房间的真里,无聊的在他的床上打滚,被迫只能坐到椅子上的幸村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书,完全没理会她的撒泼打滚。
“我想出去玩。”自从上次出去回来发高烧后,幸村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后续将她看的牢牢的,根本不给她一点私自外出的机会。
“不行。”头也不抬的果断拒绝。
“没关系的,我只在附近转转。”
“不行。”
“哥~哥~我好无聊啊~”
“那边还有柳带来的笔记,无聊就去学习。再开学我们就要三年级了,你不想因为成绩的问题无法直升立海大吧。”
“我已经看过了,都学会了。”
“那就去画画,你不是还有一幅刚画了个开头的画吗。”
“没灵感,不想画,我想出去玩,我想吃好吃的,我想打球。”
“……忍耐一下,不要任性。”
拿着书的幸村何尝不想,只是他们不能。被真里的话勾得也心底痒痒的,放下书的他从旁边掏出一本网球周刊,翻到上面的一位世界排名第十的采访,对着真里说:“你现在闭上眼睛,你今天的对手是来自德国的选手,他的五维数据是……”
乖乖听话闭起眼的真里,随着幸村的描述,在脑海中描绘出对手的形象。
“对手发球,球速为……”
赛后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的真里,从来不知道网球还能这么玩。最主要的是在她的想象中,她还输了。赛后不甘的说道:“速度、力量、耐力、精神力、技术,完全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啊。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无我境界,那种东西说到底不就是经验的积累,将所有的技术融会贯通吗?”
关于这点幸村曾经给她解释过,虽说他自身也能开启,可那种并不是他们的风格,所以幸村从来没强迫真里去体会。说到底,再厉害的也不如最适合自己的。
“比起那些,你的意识剥夺还并不完善。碰到意识坚定的人很难达到效果,而且被人破解后很难再次起到作用。”
躺在床上的真里何尝不知,她所欠缺的还是经验,可她总不能抓着一个人就来一记意识剥夺吧。社团里面也不适合作为训练对手,毕竟她这个技能在她看来还是有些危险,对待自己的朋友实在下不去手。
无聊的掏出本本,将自己所知道的技巧和自己的招式写下来,随后在自己手绘的网球场上做实验。仅凭现在她的技巧还是太过稚嫩,从网上找来一些比赛集锦,累了就闭起眼在脑内做模拟训练。
毕竟缺乏下场试验,也不知自己这样瞎折腾管不管用,但好歹是将大把空余的时间打发了出去,不会让自己每天太过无聊。
照例在睡前给自己想一个对手,闭上眼的开始了自己的每日练习赛。
但今天的比赛却在途中被人打断。
感受着脸颊上的触感,脱离比赛睁开眼,黑暗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对她开口:“好久不见,不对,应该是初次见面,真里。”
开口的声音竟然是久违的华夏语,配上那副身材,来人是谁不作他想。
“风……师父……”这人正是她在几年后给自己找的拳脚师父,或许是她当时满心赤诚,也可能是被她那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触动。不过是两面,风就将她收为关门弟子,在那几年中尽职尽责地教她习武。
可最终他也没能逃过她和白兰的算计。
那段记忆中,风是她最大的亏欠。没想到对方还回来见她,还愿意来见她。
跪坐在床上,还没能从睡梦和情绪中彻底清醒过来,就听到风邀请她作为他的代理人出战。
看着面前的手表,虽然不知道代理战是什么,但从字面理解,其中有一个战字,也能大概能猜出一些。只是关乎到世界最强婴儿的战争,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我现在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别说打架了,逃跑都费劲,我怕会成为师父的累赘。”
小小的风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那双温和的大眼注视着她说道:“你的身体状我问过里包恩,晴之火焰虽然没法根治,但可以很大程度的减轻你身体上的负担。但因为你之前犯的错误,他们不允许我利用火焰治疗你。但如果你作为我的代理人,我便有借口用晴之火焰来缓解你的身体。代理战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