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到真里对不二的维护,切原那一头海带都炸开了花,哪怕是真田也没能束缚住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双手握紧真里的肩膀,迫使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字一顿的控诉:“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其他男生来往!”
或许是她住院的时间太久,久到她才意识到那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少年,现如今竟然比她还高了。
被人突然靠近,手比脑子快的挥出一拳。打完人,看着因吃痛弯腰捂肚的少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茫然的看向同样一脸惊愕的真田,不确定的问道:“他最近国语考试多少分?仁王最近是不是又给他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旁唯一的明白人痛苦捂脸,胡狼恨自己为什么要出来找切原,就让他一直迷路下去不好吗。
真田也被真里带跑了偏,一拳敲在切原的头顶,怒声呵斥:“笨蛋!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双重夹击之下,抱头蹲在地上的切原都顾不上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了。
楼道中的骚乱终是引起了幸村的注意,隔壁的房门打开,其余立海大众人也冒出头。只需一眼,幸村就猜了个大概,无须多言,柳就上前一步,将还想挣扎的切原压回了幸村的病房。
“让你见笑了。”
原本在橘那边被切原引发的怒气,在目睹完整过程后,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由于频繁造访真里,不二与幸村之间的熟稔程度也日渐加深。他轻轻摇了摇头,目送着下周的对手们逐一离去。
总算是送走了熊孩子,与不二回到自己病房,真里疲惫的叹了口气道歉:“对不起啊,切原就是孩子气,我之后会让弦一郎好好教育他的。”
不二并未接话,只是方才对方的话语让他略感意外。
“所以,真里和切原是情侣关系?”
她就知道切原的表达方式会被误会,无语的叹了口气,认真的给不二解释:“并不是,怎么说呢,那孩子一上头就会口不择言,表达方式很让人误解。可能是他刚入学的时候,我将他带到女网指导过一段时间,所以那孩子对我有些雏鸟情结。说白了就是小孩子的独占欲,看到我和他不认识的人交朋友就会生气。”
“那孩子?你也不过比切原君大一年级而已。”
确切的说,她只比切原大半岁,可不光是他,这些少年在她眼中不过都是一群孩子而已。
“不说他了,恭喜青学进入决赛,很期待你们在全国之中的表现。”因为决赛对手是立海大,真里下意识的便默认了青学亚军的事实。
听出了她话中的潜台词,不二笑着没说话,心中想到:这就是关东十五连霸,全国两连霸的底气吗。好像每次提起网球,提起比赛,真里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让他意识到,两人虽然相处合拍,本质上却是不同的。他自身享受的是比赛过程带来的乐趣,对于胜负没有执念,而真里更注重胜利带来的喜悦。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至关东大赛决赛之日。
当日,男女网球比赛在同一天进行,女网赛事安排于上午,而男网则紧随其后,于下午拉开帷幕。
尽管她嘴上屡次表示自己对此并无特别在意,但在前一天夜晚,当接到身处德国的手冢发来的信息时,她仍不由自主地向对方提出了询问。
{真里:明天就是关东大会决赛,也是咱们国中时期最后一年的比赛,身为部长却无奈缺席,会不会很遗憾。}
{手冢:会,但我相信他们。}
{真里:很可惜,胜者立海大!}
{手冢:啊,青学不会大意。}
放下手机的瞬间,真里也下定决心,明日必定要前往赛场。这决定源自赛前小宋的一通电话,黑泽最近的精神状态颇为异常,紧绷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不管是谁说些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想来她也是没了办法,不然不会向还在病中的她寻求解决办法。
这次出门,她也是和幸村打过报备,还顺手从对方的衣柜找出一套私服,帽子口罩一戴,混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谁。
临走前幸村还晃了晃手机,叮嘱道:“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来,我也通知了真田,他会全程陪着你。”
比了个ok的手势,一身黑漆漆的真里与来接她的真田汇合,还不忘和他强调:“等进了赛场咱们就分头行动,比赛结束我会去找你。”
“不行,我答应了幸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可站你旁边,我的伪装岂不是白做了。我不想让她们发现我,增加没必要的负担。”她只是不放心的去看比赛,不想给那群姑娘添乱,让她们在紧张的比赛之余还照顾她。
真田根本不为所动,对于她这副总是小心翼翼的态度嗤之以鼻,“那群家伙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软弱,收起你那没必要的溺爱。”
这段时间女网少了真里的身影,帮她留意的真田有幸见证了其他队员们的成长与蜕变。其中,黑泽更是在不久前勇敢地向他发起了挑战,直言想要通过比试来验证自己当前的实力与真里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远。
相较于他们那些令人不放心的后辈,女网的下一代展现出的乖巧与懂事,竟让他内心生出几分嫉妒之情。
今年的关东大赛中,在诸多老对手青黄不接的背景下,一支默默无闻的队伍却异军突起,成功杀入决赛。然而,她们的幸运在遭遇立海大时戛然而止。即便在真里缺席的不利情况下,比赛也仅进行到单打二便宣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