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上,错过了,下一艘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看着湖面上飘过的一艘艘各式各样的小船,程风说:“应该有很多船,不急于”程风的话还没说完,尚汐已经跑在了前面,他只好跟上。掌船的操着一口本地口音,凡是要上船的人,他都要对人家说上一遍,“五十文一位,先付钱后上船。”没记错的话,白日的小船是十文游一圈,这换成花船换成夜里,这就翻了五倍,尚汐心想,涨价自然有涨价的道理,这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上船,那这五十文一定是值的。程风付了一百文,他跟在尚汐的后面上了船,在他们前面后面都有人上船,他们不是第一个上船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上船的,但是可以仔细观察,船上的人都是青年和中年人,岁数大一点的都没有。在岸上的时候向往船上,心心念念地想上船。花船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船上的装饰虽然不是多么的精美绝伦,但是可以看出其用心,好看从程度自然不必多说。要说最令人拍案称绝的就属船头上那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其长相如何,但是通过她那轻盈的舞步,曼妙的身材,就会自然而然地对她浮想联翩,认为此女子一定美艳动人且有颠倒众生的容颜。船上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优美的旋律随着女子摆动的腰肢让围观的人思绪纷飞自己跳动。坐在船上往岸上看的时候,则是另一番美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岸上被随处可见的人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有人对船上的表演拍手叫好。这时走来一个卖酒的酒童,“公子来壶酒吗?”“不了。”“公子,这是上好的陈酿。”“不需要。”酒童不死心,还挡在他们前面不走,要是换做别的船客肯定就发火了,现在正是舞女精彩的舞步。“二十文一壶。”程风看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温声细语地说:“我不喝酒,你去问问其他人吧。”程风最近最不缺的就是酒,什么陈酿,什么好酒,在侯府里面应有尽有,他每日都要陪着万敛行大喝几杯。“下酒菜要吗?”连酒都不要,要下酒菜干什么,不奇怪吗。程风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了点赏钱给了酒童,才打发掉了这位酒童。船速看着慢,实际上不慢,转眼间他们离上船的位置已经很远了。尚汐说:“这湖挺长呀。”程风早已打听过了。“听说这湖横贯整个汴州,对汴州的文化及商旅影响很大。”尚汐说:“那这湖是够大的,是造福百姓的湖。”程风点点头:“据说很多人都守着这湖吃饭,养活了很多人。”“不错,这里的白天和夜里反差很大,白天温暖闲适,夜里好比繁华盛世,这样的夜景在南北城可是不曾有过的。”“听说不管什么时候来,每晚都是这般热闹繁华。”“南城的晚上要是有个这样能让人消遣的地方就好了,不过这夜里坐船我还是头一次。”程风笑着说:“坐船我是第一次”程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手快地把尚汐护在了怀里。船上的灯同时全部熄灭,一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四处灯火通明,只有他们的船一片昏暗,船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引起了骚动。。尚汐汗毛倒竖惶恐不安,她惊恐地问程风:“怎么回事?”程风小声问尚汐:“会游泳吗?”“啊?不会。”尚汐是旱鸭子,她从来就没学习过游泳。程风这话让人尚汐不寒而栗,感觉危险真的来了,不然程风不能提议让她下水。危在旦夕之际,尚汐只能被程风护着,就在程风思考要不要带着尚汐下水的一瞬,几个人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出了出来,他们身手矫健手持大刀,直奔尚汐和程风。他们来的很快,根本没有给程风逃跑的机会,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程风和尚汐来的一场刺杀。打斗让船摇晃的厉害,来自船客的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湖面,一个人尖叫的喊声划破整个夜晚,“杀人了,杀人了”后面追上来的船只果断选择了掉头,在最近的岸边搁浅靠岸,随后一条条的船都逃离了湖面,生怕溅身上血。岸上的人见状都闪退的很远,甚至很多人直接跑着回家了,打仗可以看看热闹,杀人还是不看的好。船上摇摆不定,尚汐无力站稳,只能依靠紧紧地抓着程风才能不跪倒在地,但是此时,她是程风施展的最大障碍,为了护着他,程风施展不开他的身手,随着围上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程风手里的短刀没有优势,尚汐感觉死亡离他们越来越近。突然程风发出一声闷哼,尚汐知道他受伤了。“你不要管我,不然我们两个人都得死。”人人都怕死,但是如果程风死了,她肯定活着离开不了这里,她若死了,程风放手一搏还有可能活着,这是最好的结果。程风怒吼一声:“说什么胡话。”只见程风抱起尚汐一步跃到甲板上,然后翻身跳进了水里。今天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目的就是要他们的命,十几个追杀他们的人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前仆后继地都跟着跳了下去。水性,程风自然比不过身后这几个人,眼看距离岸边就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在这危难的关头,程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尚汐朝着岸边的方向一推,尽管今日无风无浪,但是水的阻力是很大的,这一推没有把尚汐送回出去多远。离开程风的尚汐就像一个落水的孩子,拼命地挣扎,先呛了几口湖水她手脚不协调的拍打着水面,尽管这个时候,她还能思考生死的问题,她心里清楚,她今天非溺水不可,程风也无分身乏术来救他了。:()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