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苟嘴巴头一歪,摆出了一副不讲理的样子:“我还怀疑你们是钱字号派来捣乱的呢。”冯苟的话彻底激怒了这一群人,不认账不说,还诬陷大家是捣乱的。一个人把手里的陶瓷瓶子用力往地上一摔,碎裂的声音里面带着愤怒,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碎裂声不绝于耳,大家不但把自己手里的瓶瓶罐罐给砸了,为了解气,他们把莫家陶瓷铺子里面的陶瓷也都摔成碎片。铺子里面的这几个人根本阻拦不了这么一大群人。不仅这样,大家还扬言,“你们莫家是走到头了,不要让我看见你们莫字号的陶瓷,我见一个砸一个。”见这铺子里面一片两狼,冯苟在这个时候还不知死活地挺了挺腰杆子放大话:“你们竟敢口出狂言,知不知道我们莫家身后是什么人。”“爱什么人什么人,老子不怕。”“你敢开门我们就敢砸。”“对。”冯苟说:“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老子叫板,我去你的。”冯苟一拳就被这个男人打倒,随后一群人蜂拥而上。冯苟这一颗人脑袋被打成了狗脑袋。能有闲心买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瓶瓶罐罐的人,各个家里的条件都不差,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时的冯苟还不觉得是他们的陶瓷有问题,心里更加确定是有人来找事。他第一时间选择回去告状:“少爷”看着肿的跟猪头一样的冯苟,莫海陶险些没认出来,“谁下的手?这么重?”冯苟哭咧咧地说:“是一群闹事的。”“什么闹事的?”等冯苟把话说完,莫海陶找出了最早拿给他的那只花瓶,花瓶早已经变色,只是近期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只顾着沾沾自喜了,所以一直没注意到花瓶的变化。他狠狠地在冯苟的脸上又补了一巴掌:“蠢货,我们被莫海窑耍了,上当了,这回完了。”俩人都傻了眼。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瞒不过莫老爷,莫海陶主动去交代,这个时候他只好在莫老爷跟前承认,制陶的方法是从莫海窑那里抢来的,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蠢货。”“爹,他这是故意陷害我们的。”“你不去招惹他,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吗?”莫海陶说:“这也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他那么卑鄙狡诈。”“我们莫家上百年的基业都得毁在你的手上。”莫海陶说:“这事还能过不去吗?就是损失点银子而已。”莫老爷恨铁不成钢的说:“损失的是银子吗,损失的是莫家的名誉。“莫海陶说:“我一定还会有办法的。”莫老爷捂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那就赶快去想办法,别在我眼前烦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家的丑闻传的满城沸沸扬扬,莫家的陶瓷铺子彻彻底底关张了,因为这次的受害者太多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钱老板心里也有了数,觉得莫海窑这个人不但不简单而且很危险。在不声不响中置莫家的陶瓷生意于死地,这莫家的口碑也因此会一落千丈,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莫家还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莫海窑也不甘心于此,这点损失对于那对父子在他身上所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还远远地不够,这才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他们是怎么折磨他的,他就会双倍地加以偿还。他每日走在大街上没有一刻的轻松,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付莫家的这几个人,因为他近日总能感觉身后始终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盯着他了,现在也是如此。他只是冷冷地一笑,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少爷,我们不去陶瓷铺子吗?”莫海窑说:“不去。”谷雨说:“那个铁柱还在等我们呢,说好了这个时间过去的。”莫海窑说:“突然有点饿了,我们去前面吃点饭吧。”“啊?还没到晌午呢,公子你饿了?”莫海窑笑着说:“对,我饿了。”莫海窑径直走进了一家酒楼,他在大厅里面选了一个醒目的位置,点了几个小菜,还点了一壶酒。谷雨说:“少爷,您平时不是不喝酒吗?今天怎么还喝上酒了?”莫海窑说:“想喝就喝,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莫海窑没吃菜,自己坐着喝了半壶酒,一边倒酒的谷雨还劝他,“少爷,还是不要多喝酒,对身体不好。”莫海窑在心里发笑,他这身伤呀,看着好的八成了,但是阴天下雨还是奇痒难耐,这种滋味有几人尝过。就在莫海窑喝的有点微醺的时候,谷雨把他的酒杯给抢走了,“少爷,你喝多了,别喝了。”“混账,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滚。”这是莫海窑第一次冲着谷雨发火,谷雨以为他是撒酒疯,还好言相劝:“少爷,你真的喝多了。”“我喝没喝多我自己清楚,倒酒。”面对莫海窑换了一张谷雨不认识的面孔,谷雨还是有几分怕,他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酒杯放在了莫海窑的面前,还想再劝劝莫海窑,“少爷”莫海窑冲他失望地摇摇头,“你真的和冯苟差远了?”“少爷,我”最后谷雨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冯苟他不是好人。”莫海窑说:“他好不好不用你说,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不断地壮大,只有他能助我,而你,除了端茶倒水什么都做不了。”谷雨这回被莫海窑说的扎心了,他会喂马,现在也没机会了,他会讨饭,现在也用不上这门手艺了,现在的他除了像莫海窑说的那样,别无长处,他只能站在一边抹起了眼泪。莫海窑又喝了两杯酒,醉醺醺地说:“哭哭哭,我都被你哭丧了,别在我面前扫兴,赶快该去那里去那里,别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