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说:“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别让我见到他,见到我非打他屁股不可。”程风说:“你打他做什么,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尚汐说:“你以为我打他是心疼你呀。”“你不心疼我心疼谁?”尚汐幽幽地说:“我是心疼我葛叔,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葛叔不得比你惨多了呀。”“嘿,你不惦记你自己的男人,你咋操别人的心。”尚汐拍开程风在他身上作怪的手道:“你消停点,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程风说:“唉,这都是小伤,两天就好,你赶快去把儿子叫来,咱们去膳堂吃饭。”尚汐只得去程攸宁的房间碰碰运气,这里哪有什么程攸宁,只有两个下人。尚汐问:“程攸宁回来了吗?”芭蕉说:“少夫人,我正要去和您说呢,小少爷去钱府看姑奶奶去了。”尚汐一愣:“姑奶奶,哪个姑奶奶呀?程攸宁到底去见谁了?”芭蕉说:“万家的姑奶奶呀。”尚汐问:“万家什么时候有姑奶奶了呀。”芭蕉说:“小少爷的姑姑呀。”尚汐紧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下来,这陌生的字眼差点让她以为程攸宁被人贩子给拐跑了。“我都快被你说晕乎了,姑姑就称呼姑姑,不要叫姑奶奶。”“是,少夫人。”尚汐又回到她和程风的屋里,程风人:“人呢,没在房间呀,跑哪里去了?”尚汐说:“去姑奶奶家了。”程风想了想说:“去我姐姐万百钱那里了呀?”尚汐哈哈哈一笑,“亏你还能猜的出来,刚才听芭蕉这样一讲,我心都慌了,以为咱们儿子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呢。”程风笑着说:“这孩子,真能找靠山。”程攸宁和乔榕两个,就靠着两条小腿走去的,幸好这俩人的脚力好,不然这比一炷香还久的路程,小孩得累哭。到了钱府,看门的一看是万府的小少爷就引着人去了膳堂,和程攸宁预料的一样,他来的正好,他的姑姑姑父正在吃饭呢。“老爷夫人,万家的小少爷来了?”“噢?程攸宁吗?”“姑姑,姑父。”不等下人通报完,程攸宁已经钻了进来。“攸宁,你怎么来了呀。”万百钱往他身后看了看,除了一个小跟班乔榕,就没有别人了,“你爹娘呢,没跟着一起来吗?”程攸宁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们没来,我想姑姑了,我就带着乔榕来了。”万百钱笑了:“你想姑姑了?”程攸宁点点头:“甚想。”钱老板说:“你不会是闯了祸,然后跑我这里躲着了吧?”程攸宁说:“没有,攸宁可乖了。”钱老板笑着说:“来来来,乔榕你也坐着,你俩还没吃饭吧。”这程攸宁都爬上饭桌了,这肯定是没吃晚饭呢。乔榕说:“回钱老板,我和小少爷确实没吃晚饭。”钱老板和万百钱一听,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时候来,想必是闯祸无疑了。钱老板又让人去给他们两个小的添碗筷,添饭菜。程攸宁动起筷子问一直看着他笑眯眯的姑姑和姑父,“你们怎么不吃呀。”钱老板说:“我和你姑姑已经吃完了,刚要下桌,你俩来了,说说,你在家里闯什么祸了。”程攸宁嘴里的肉嚼的正香,一点都不像一个干错事的孩子,“其实也不算闯祸。”钱老板说:“我不信。”程攸宁说:“不信你问乔榕,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乔榕是个下人,不问他头上,他从来不说话,问了也不敢乱说话,他正闷头吃饭呢。钱老板说:“乔榕,你说说程攸宁在家干了什么。”乔榕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葛先生日日在侯府里面醉酒,不回家,侯爷也赶不走,今日四娘派家里的家丁来请葛先生回府上,葛先生不回,四娘只好亲自来接人。”钱老板说:“葛先生不会挨打了吧。”乔榕点了点头,“葛先生誓死不屈,就是不肯跟四娘回去。”“鲁四娘这就把人打了,不会这个葛先生又念诗了吧。”万百钱呵呵呵一笑,“葛东青的诗呀,作的可都不怎么样,挨打也不多。”乔榕挠挠头说:“打是肯定被打了,不过这次没听见葛先生念诗。”“噢?那为何?”乔榕说:“葛先生口出狂言,骂四娘是毒妇,是夜叉,还有很多,我不会学。”钱老板说:“那这事跟程攸宁有什么关系?”乔榕说:“没有小少爷,葛先生今日不会被打的这么惨。”钱老板幸灾乐祸地说:“说说,说说,怎么回事。”乔榕说:“就是四娘要挥鞭子,少夫人把鞭子抢去了,四娘被葛先生言语相激,就撸胳膊挽袖子的动手打人,中间隔着一个少爷,又有少夫人在一边拉着,四娘很难打到葛先生的人,小少爷站在一边干着急,突然少夫人为了拉架,手里的马鞭掉在了地上,小少爷跑过去捡起来就扔给了鲁四娘,鲁四娘得了鞭子,打展威风,不但把葛先生打的倒在地上求饶,少爷护着葛先生也挨了好几鞭子。”钱老板听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万百钱瞪了钱老板一眼:“你还笑,程风都挨鞭子了你没听见吗。”钱老板说:“没忍住,没忍住,都说这葛先生才华出众,我至今还未看的出来呢。”万百钱问乔榕:“程风伤的严重吗?”乔榕说:“没看见,不过四娘的鞭子使的可顺手了,想必不能轻了。”万百钱说:“一会儿他们两个吃完饭,我们去看看,顺便给程攸宁送回去。”程攸宁说:“要去你们去,我不回,我今晚就在姑姑家住下了。”万百钱说:“你这孩子,你是偷偷摸摸来的吧,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吃饭,家里的人不得急疯了呀。”程攸宁说:“和我屋里的丫鬟芭蕉说了,她会告诉我爹娘我的去向的。”:()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