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华家。今天是沈妍“嫁”到华家的第一天,经过一出又一出的破事,今天总算是要过完了。可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沈妍才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让她和一个几乎等于是陌生的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简直是一种折磨!躺在床上,沈妍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白天所发生的一幕幕,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华远洲结婚了。还还搬到一块住了。本以为他们会分开住,结果却因为条件限制,不得不住一间房。虽然他们的床不是并排放在一块,且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可沈妍就是觉得尴尬。华远洲的铁架床放在了角落里,只要她翻个身,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还好现在关了灯,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不然她真怕自己的窘迫被看出来。在她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后,躺在不远处的男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折腾够了没?”沈妍一愣,立即放下两条正悬空立在半空的腿:“啊?你、你也还没睡啊?”她睡不着,折腾自己玩儿。没想到他也睡不着?男人的嗓音略显不耐:“你这么翻腾来翻腾去的,谁睡得着?”沈妍暗中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我不翻就是了!你睡吧。”她寻思她的动静也没有很大啊?咋就能吵到这汉子了呢?但沈妍不知道的是,狙击手出身的华远洲不仅仅是眼神好,对声音也非常灵敏。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瞬间清醒,警惕起来。华远洲没吱声。其实不只是沈妍,他也失眠了。一如沈妍一般,他也极其不习惯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虽然在部队多年,一直过着的都是集体生活,有时候野外训练或是执行任务,一个帐篷里甚至同住十余人,还是头一遭和一个女人睡一屋。这种感觉太让他陌生了。一时间令他无所适从。尤其沈妍的身上似乎还有秘密,更加让他不敢掉以轻心。通过今天沈妍对沈南星的还击,他越发笃定自己没有看错。若换做是寻常人,先不说能不能发觉自己将要被陷害,又有谁能想到珍珠膏的瓶子里会藏有东西?所以说,沈妍应当有是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和危机管理能力的。如果是平头老百姓们压根就不会具备这些能力,故而华远洲不得不开始怀疑沈妍的身份这也是他失眠的原因之一。和一个浑身藏有秘密的女人住一块,他起码要留一百个心眼子。万一她当真是带着某种目而来考虑到这一层,华远洲的意识更加清醒。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此时,沈妍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应该是睡着了。思量片刻,华远洲自床上下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沈妍的床边。晚上他洗漱回来时,正好碰见沈妍慌里慌张地把什么东西藏到枕头底下。他本来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经过方才的细思极恐,他还是决定偷偷看一看在她的枕头底下到底藏了什么。若真的是跟“那方面”有关,他也能及时处理。站在床边凝视着熟睡着的沈妍片刻,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华远洲的手探向她的枕头底下。只是手还没摸到枕头,原本平躺着的沈妍忽然侧过身来,冷不防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紧接着,更是把他的手拽到自己脸旁,一个劲儿地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臂。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华远洲身体猛地一震。他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才稍微一使劲儿,便换来了沈妍更大的力道——她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当手背蹭到她满是湿意的脸颊时,华远洲的眸光沉了沉。下一刻,床上之人忽然低声抽泣起来。“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华远洲的眉头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拧成了一团。这个女人是不是发现他要做什么了?所以要演这一出苦情戏?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华远洲只觉得脑子有些混乱,用力地从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可在他的手抽离的一刹那,沈妍哭得更厉害了。只是这回,她不再呓语,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将枕头打湿。华远洲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不禁开始好奇,这个反常的女人到底在为了谁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就在这时,沈妍又再次低声呜咽着:“呜呜呜二蛋,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二蛋?男人?华远洲讥诮地勾了勾嘴角。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居然是为了个男人半夜哭得死去活来。俗话说名字越贱越好养活,二蛋也确实符合这个年代的起名逻辑,毕竟镇上还有叫狗剩、二狗、狗蛋的,故而华远洲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想必这个叫二蛋的是她过往的哪个老相好吧。怀着这个想法,华远洲躺回了自己硬邦邦的铁架床上。可他并没有就此睡着,而是在暗中观察着沈妍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过了十多分钟,沈妍渐渐没了动静,很快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似乎又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并没有做任何举动。他以为,她至少会在他睡着后,悄悄把枕头底下的“秘密”转移。可是她并没有,甚至打起了呼噜。这令华远洲纳闷不已。思忖片刻,他索性起身下床,再次拄着拐杖来到她的床边,直截了当地把手探入枕头底下摸索一通。拿出来一个小本子。华远洲踌躇片刻,拿上本子和桌上的煤油灯,火柴,出了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把煤油灯点燃后,他就着月光和煤油灯翻开了这本神秘的本子。他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对。但这小本子里头极有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和人民的安危,他只能这么做。:()八零:闪婚残疾军少,我却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