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可这种准备,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容易,对他这种人来说,很难……至少暂时很难。”
铁路眉头一凝,突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当初也是被这种情绪所困扰,心理上的问题,想要根治确实难度很大。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让他去执行这一次的任务?”铁路站起身,走到袁朗近前问道:“供你的人选还少吗?”
袁朗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做错了选择,终究是他太过于急切了,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几分:“这个土兵的各项科目和指标都很出色,我太着急了,我急于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他真的很出色。”
最后的一句话,被袁朗咬的很重,他知道许三多不能恢复过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他也不想大队就这样放弃了许三多,那对他并不公平。
只是在看向大队长的时候,双方那种眼神中的交流,还是让他败下阵来。
“他就是在意识上,没有想过,他所学的、练的,都要用在战场厮杀中,就好像在训练场上,他一拳打出去,最后却没有办法面对那样的结果。”
“我就是想,让他经历一次……可他这一次的经历,比其他人来的够更加残酷。”
“对于一个初上战场的土兵来说,近距离击毙和近身格杀,那是完全两码事!”
袁朗将自已能想到的理由,全都在铁路面前说尽了。
尽可能的突出许三多的优秀,将责任都归于自身。
可惜,他是三中队的中队长,他有理由保护自已的部下。
但铁路是整个a大队的大队长,需要更多的还是权衡:“心理小组介入了没有?”
袁朗点点头:“已经介入了,只是需要时间。”
铁路冷哼了一声:“时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夜不收突击队经历了这一次的实战,也同样需要时间调整,你现在也跟我要时间,你至少得让他回到训练场上,不能就这样废了。”
“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你跟温涵研究一下,他不是……之前也有过那么一个阶段。”
袁朗可没有跟铁路说起,之前温涵去找过许三多。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许三多的噩梦中看到的不是敌人,而是温涵这个大恶人。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袁朗都被气笑了。
不过问题也同样麻烦了,这个难题似乎比之前更加难以解决了。
袁朗在铁路的办公室挨着臭骂,另一边的许三多,却坐在地上赤着脚装艺术家。
整个三中队,可以说是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一遍,有讲笑话的,有唱歌的,甚至齐桓都拿出了自已的看家本领:诗朗诵。
结果就是哭的更凶了……
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袁朗将许三多叫了出来,讲述了他家那个彪呼呼的媳妇儿,是怎么切了他盲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