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儒笑呵呵的伸手在周婉的头上亲昵的揉了揉,一副慈祥好父亲的模样。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温博儒发现时间也有点晚了,伸手叫来门口负责算账的白小伟,叫他送周婉先回去。
离开的周婉,明显有点不情不愿的,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已真的帮不上忙。
看着周婉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处,温博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手摘下了眼镜,拿出一块鹿皮小心的擦拭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世间蛀虫何其多,这个年代还能搞出大清洗这种事情吗?”
“恐怕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绽放!”
“这么大一盘棋,就这两个棋手不是太无聊了,看的我手痒啊,对不住了儿子!”
港城风云
港岛的夜晚,总是伴随着霓虹灯的闪烁,从喧嚣一路走进安宁,让居住在这里的人,充分感受这个城市的律动。
就是这种充满了躁动气息的律动,有时候也有点熬人,甚至挑动人的神经。
尤其是那几个飞速发展的区域,类似铜锣湾、尖东、中环一带,那都是年轻人夜生活开始的地方,或许也是结束的地方。
相比之下,位于海边红磡村附近的维港大厦,相比之下就要偏僻了许多。
但也仅仅只是几年的时间,这座建造于海边的大厦写字楼,就为周边带来了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收益。
至少在附近的几条街,餐饮和住宅得到了极大的牵引。
很多人说起这位传奇的年轻人,都不禁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
但真正见过这位周乔治律师长什么样的几乎没有,只是听说过他的人很多,而且好像他还挺有人脉的。
而且他真的是一位深居简出的敬业律师,除了代理出庭之外,他几乎只有两点一线的生活路线,简单的不能在简单。
今晚,乔治又在办公室忙到了很晚,其实他也不太想回家去,毕竟他那个房子,除了他之外,就在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活物了,房子虽然不小,在港岛算是拿得出手的一套豪宅,可回到家他也就是煮一碗泡面,洗澡睡觉。
似乎家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所以,乔治平常很少会太早回去,每天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就坐在巨大到了落地窗前,倒上一杯威土忌,孤单的看着窗外远处的海面翻滚起伏。
随着一声不大的开门声响起,乔治微微转动了一下脖颈,抬手轻揉了两下鼻梁,将眼镜重新戴上。
“叫你查的事情,该有消息了!”
乔治淡淡的说了一句,顺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舌尖,一路横冲直撞,冲击着敏锐的味蕾。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空气当中,一个身穿破旧黑色兜帽外套的男人,低垂着头站立,一动不动的等着。
直到乔治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打开旁边的一个木盒,从其中拿出一根雪茄。
“弥敦道,宝宁大厦文记茶餐厅,听说是早年一家做烧腊起家的小老板,九七之前老板一家躲去东南亚了,年初才回来,大家称呼他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