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
于是她换了条路,绕了半圈从摊位后面的缝隙里挤进去。
旁边又响起一个暴躁大妈的声音:“插什么队啊?没娘教啊?”
南边街区的人基本上都没去过江宿秋的店,自然也是不认识她的。
江宿秋欲哭无泪:“有号牌的呀,插队也没用呀……”
周围人一听,也是这个理,狐疑地不在挤她了。
然后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宿秋坐到了摊位里,她还长长地呼了口气。
真是累死她了,江宿秋回了回神,问旁边被这些女人的架势吓得不轻的段绪:“现在什么时辰了?”
段绪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江宿秋知道他的意思是还没到定下的营业时间,但是人既然已经这么多了,就不需要等了。
“一号在这里吗?”
随着她一声问,人群便沸腾了起来,接着一个中年妇人拿着写了“壹”、涂了一点甲油的纸来。
中年妇人坐下后,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江宿秋,就差上手拉着她转一圈看看了。
江宿秋被瞅得心里发毛,边拿着工具出来,边无奈地问:“姐姐想说什么呀?”
见她自己问了,中年妇人也不遮掩了,怀疑地问:“你就是茨里街那个没招牌的店老板?”
这是什么奇怪的前缀形容词……
江宿秋无语了一下,点头:“对,那家没招牌的店是我的。”
看着这位大姐还有顾虑的模样,江宿秋便说:“姐姐不信的话,做完再给钱就是,先看看样儿挑一个吧。”
价格表上的款式琳琅满目,甲油亮眼、贴花吸睛、饰品令人挪不开眼。
中年妇人刚把目光挪过去就看花了眼。
她还在挑选呢,旁边挤来了拿着“贰”的包着头巾的婆子,指着二星的湘妃色甲油,说:“这个好看,我住西大街的妯娌去做了,不骗你!”
“是吗?”坐在凳子上的中年妇人便看向了这个二星甲油,颜色确实漂亮。
“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涂这色呢。”中年妇人的另一边又挤来一个拿了号牌的人,她指了二星印花,“这个好看,我嫁到茨里街的大闺女做了,花样特别好!就是稍稍贵了点儿……”
中年妇人一听,头还没抬起来,眉头先皱上了,指了自己一开始看好的三星曙色甲油:“要这个。”
都来这里坐下了,谁还能缺钱不成?
江宿秋忙笑着夸:“姐姐好眼光,一眼挑中了范家大夫人涂的款。”
中年妇人的脸上洋溢起不知觉的笑,把手放到桌上的动作都顺畅了许多。
旁边推荐二星甲油的婆子脸上挂不住了,怪里怪气地说:“范家大夫人不会只涂了个甲油吧?别的贴花、印花,还有那饰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