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次存钱该去的那家钱庄。
钱庄掌柜一见江宿秋就乐呵呵地打招呼:“这不是江掌柜吗,怎么过了这么些日子才来呀?”
“攒多了才来嘛,要不十两一张票也浪费纸呀。”江宿秋笑着应答。
等伙计清算了江宿秋带来的钱,收到伙计递来的眼神,掌柜便面带疑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踌躇片刻方才问出了声。
“江掌柜生意的红火可是人尽皆知,怎么过了一个多月,又刚赴了那京商宴,才赚到这点钱?”
说罢他又低声打听:“难不成……是范府那头收得多?”
“宴上是卖出去不少,可除了成本也不剩多少,况且他们拿的也是票子交易,碎银就一点点。”江宿秋神色自然地解释。
伙计递来了银票,江宿秋与段绪便告辞离去。
在她走后,钱庄里便没了客人和伙计,只剩掌柜还立在原地。
他望着江宿秋远去的方向,又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般地说:“走了。”
随后便有两人从后面走出来,一人眼中尽显贪婪之色,另一人脸上还多了丝怨恨。
要是江宿秋还在,这两人她立刻就能认出来,都是还算熟悉的人,一个是隔着东市的一家钱庄的掌柜,一个是最初合作的成衣店老板。
藏着的钱庄掌柜捋着胡子阴阴冷笑:“成本高还能几天存几十两?要不是我们两家是亲家,真是被她瞒过去了。”
“成本高不高,问问不就知道了。”刚与江宿秋交易完的钱庄掌柜看着成衣店老板说。
“她那么会赚钱,除去美甲其他什么不会赚,把图纸全逼出来抓在我们手上,也够我们一辈子荣华富贵了。”成衣店老板恨恨地说道。
本该是和他合作的衣裳,转手就和其他店契约,亏得她家亲戚来店里买衣裳的七八两银子都是他给垫的,竟丝毫不念旧情,怎么说都不再跟他合作了。
想起这些他就恼怒,冷哼一声,道:“半点背景都没有,拿捏她还不简单?”
情报
处理了宴会的订单,第二天一早江宿秋就去给范小姐做了美甲。
在指甲护理刚上市时,范府就派人来学了护理操作,订了套装回去自己做,养了两三月,如今范婉儿的一双指甲纤长坚致,光莹剔透,洁白如犀角。
珠帘晃动,范婉儿抬头看了独自进来的江宿秋一眼,随口道:“不带小花了?”
“小花在店里独当一面了。”江宿秋笑着道,在她旁边坐下,拿出一张纸,上面是昨晚画好的几种花样,涂甲片样品时间来不及,只好用画的了。
“那个只会抱着木娃娃的丫头?”范婉儿接过了图样,轻笑一声,便垂眸挑选。
她扫了眼,便选了一款设计简单的现代款,美感简洁,在三分之一的指尖处用幻彩细闪甲油向甲根刷出渐变,最后在指尖处固定上两三块形状不同的琉璃薄片。
江宿秋做指甲的时候不爱说话,范婉儿的手在她手里,她无事可做,闲着无聊,便自顾自般地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