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丫头说是要用来做什么试验田,估摸是要种她那些稀奇玩意儿呢。
后面若是种不活,老头子就教她种些粮食,能吃能卖,总不会叫她吃亏!
她还说优先雇佣咱们镇北军退下来的人,都是自己人她用着放心,有点残疾什么的也不怕,能干活就行。”
“她还没开始种呢,您老都把心操到明年去了。”
苍楚漓无语道,真是不知道她给府里的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这么些年了,赵伯什么时候操心过别人家地里能不能种活粮食?
赵伯也不怕他揶揄,之前一府全是小子,三拳捶不出个屁来,他管他们去死?
现在这些丫头倒是个顶个的能干,也是个顶个的心大。
前些日子他老伴不舒服,他和赵福都忙的没发现,还是夏衡发现的早,
天天来给做饭,打扫,熬药,后面那几个姑娘都轮番的来,
他老伴又不会说话,要不是悟德说姐姐们现在都到家里来检查他的学业了,他都不知道!
直到他老伴病好了连比带划的告诉他了,这几个丫头都没吱一声儿!
他不安排好了,这些丫头不会怎么着,他和府里那几个老家伙就得先呕死!更别提他老伴了!
“人选您安排好了?”
苍楚漓问道。
“不知道公子还记不记得去年退下来的孙彪?
他不是伤了脸和耳朵嘛,听不见了这才退下来的。
底下人今年去给他送抚恤的时候,回来说看他过得不大好。
他爹和老娘早都去了,族里的人占了他家的土地,倒是没让他妻儿饿死。
但是现下他回去了,族里有这么多年帮他照顾妻儿的情分在,他也不好强要土地。
只是因为脸上有疤,耳朵又听不见,出去做工,人家也不要他,只能偶尔上山打猎凑活日子。
我本也想给安排个活计,但是他都推了,说将军府的活留给比他更需要的兄弟们,他已经有妻儿,就不争这些了。
他那媳妇手脚也勤快,夏丫头招人不拘男女,我想着正好都给弄过去,一家三口在一块也有个盼头。”
苍楚漓听着赵伯的报告,也想起来了,
这孙彪在退下来之前也是狮部的一个小队长,去年作战的时候被敌人一刀削了脸和耳朵,后面另一个耳朵也被人打聋了,这才退下来得。
一时间也有些沉默,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样的事多如牛毛,这便是他作为将军要面对的,只问道,
“月例如何?”
毕竟是一家三口,若是夏衡给的低了,他便做主给添些。
“夏丫头说了,比着将军府来,例钱可以季结,女的只要上工了也给发钱。
就是她现在没粮食,还准备给钱让他们自己买呢,我一听,咱们庄子上不就种着粮吗?
都在隔壁,送多少不是送?就做主将军府管粮,夏丫头到时候直接找我销账就行!”
赵伯如实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