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科举舞弊如此大事,竟然出现在我华夏,学生每每想起都心下难安,这是要断我国之脊梁啊!”
苍楚漓看向严子骞,
“哦?不是因为被别人顶了名次气急败坏?”
“学生不敢说没有这种想法!刚开始确实主要是为了自己。”
严子骞大方承认,
“可是这一路走来,学生发现华夏需要有志之士!
所以此番哪怕不能还学生名次,我等拼上这条命也要将国之蛀虫除去!
朝廷科举掌握在一只只硕鼠手里,不仅万千学子头上一片阴霾,华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立起来?
说句自负的话,被人顶了名次,学生也觉得下次科举必然能中!
但是当今朝廷内忧外患,华夏如何能等?”
严子骞终于展现出了少年人的一面,涕泗横流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担忧。
从北地到京城他憋了一路了,生怕给吴兄和陈兄说多了,二人一时上头,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靠谱的人听他说,还是他们北境的大将军,可不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吗!
吴晁和陈骁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严兄心里竟有这么多想法?
二人本来也想展现的坚强一些,不过听完严子骞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要不说他文采最好呢!
只几句话都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是啊,哪怕他们没了机会,但是不能让天下的学子们再受其害啊!
苍楚漓见面前的三个男人哭的鼻涕眼泪的,只觉得烦躁,怎么最近谁都要找他来哭一哭?
“行了,华夏交到你们手里我才觉得是真完了。
我只问你们,可愿意为了此事受更大的罪,甚至付出生命?”
他这话并不是随便问的,虽然救了几人,但是他尚属武官,
按理来说,秋闱不归他管,即使确有舞弊之事,告也轮不到他来告。
而要想不被礼部将此事按下来,就得让这几个人亲自去敲登闻鼓,
可华夏有律,
《凡军民诉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称讼者,笞五十》
像科举此等大事,本管的知县定是不会趟这滩浑水,不得不说这几个人能一路走过来也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当真是傻人有傻福吧。
严子骞和吴晁闻言立马答道,
“学生愿意!”
陈骁到底还是年纪小,不安全写在了脸上,但是很快也下定了决心,
“学生也愿意!”
苍楚漓道了声“知晓了”,便开始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安排。
让三人去敲登闻鼓,他提前跟宋知府打好招呼,不然第一关这50大板,可能就会要了几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