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文。
五百文,你儿子险些卖了身,才能让我们得以有个遮风避雨的瓦头。
五两?五两够我们在这里住小一年。”
“那是以前,现在如何能同日而语!?”
“为何不能?你儿子是考中了进士,不是翻身做了宰相!
如今在别人府上教书,月例也就是五两银子,这已经比之前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更别提您刚刚说的什么榜下捉婿?
简直是无稽之谈,哪怕儿子殿试过了,也要从最低的官职做起,爹您难道不知道吗?
还未立业如何能成家?还是说爹您当年就是被。。。”
还未说完,便被盛怒的裴父一酒杯砸在了头上,
“放肆!”
鲜红的血液顺着裴澈的额前流下,
“呵呵,放肆。”
裴澈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发出“刺啦”一声,
“儿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您就迫不及待要将儿子卖出去了?
那么我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怎么在清风阁遇到的世家小姐就不是小姐了?”
“那如何能一样!?哪有好人家的女子会去那种地方?”
“那有什么不一样?况且,爹啊!您凭什么认为,好人家的女儿就能看的上我?就能心甘情愿的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
不是所有人都是娘的!”
“你!”
裴父被他气的也站了起来,一拍桌子,
“咳咳咳,你给我滚出去!”
裴澈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漫不经心地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
“不用您说,儿子也在您这屋待不下去了。”
走到门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头,
“对了,‘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此乃孟子所说,爹,至少该记得全文吧?况且那烧鸡,不是您最爱吃的吗?”
“你!咳咳咳咳咳”
回信
赶在正月十五之前,苍楚漓收到了几封来自京城的信。
一封是东方唯寄来的密函,还有两封是从将军府寄过来的。
先拆密函,
东方唯这封信写的言简意赅,在得知肖雅晴寻到了天山雪莲,自家兄弟已经开始服药。
苍楚漓也算放下了心。
光霁的病已经缠绵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有法子根治了。
而后又说起了粮食情况,朝堂上有不少人反对他开国库放粮。
最后被他发落了几个,这群人才不吭声了,难得的是程哲颂这次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