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在不当值的时候都要问一嘴,
“这什么味啊?也太香了吧?”
也有人泪眼叭嚓,说的是,
“这味儿太窜了!呛的我。。。阿嚏!”
苍楚漓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一锅菜,也被这奇香震了一下,味道竟然比没煮之前还霸道些。
也是,她一向会吃。
不远处自己的副将还有两个小厮正望眼欲穿,
“一起吃吧,阿衡说了这火锅就是要一群人吃才有意思。”
三人兴高采烈的去拿来了凳子并照着将军调好了小料。
还把夏衡的小炉子拿了过来生好火,又将锅子架上去好一边煮一边吃。
苍楚漓正要提醒他们没拿筷子,只见三人从怀里掏出了木筷。。。
“呼,将军!这个辣味果然不同,身子感觉暖和多了!果然还得是夏姑娘啊!”
墨青辣的嘴巴红彤彤的,就是放不下筷子。
苍楚漓满意的睨他一眼,算你小子会说话。
自己却拿着筷子捞面条吃,洛城的新鲜菜不多,这一锅里煮的最多的就是肉和面了,可是平常够四人吃饱的份量到今天吃完感觉肚里还有些欠。
最后又将向厨的挂面拿出来煮了些才让几人吃饱。
苍楚漓将碗放下,好吃是好吃,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煮了。
太下饭,能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吃进去不少,还觉得没吃饱。
几人吃完以后锅里的汤墨白愣是没舍得倒,想着还能再吃一顿,就给放厨房了。
在他走以后厨子掀开盖子研究了半天,你说,这东西是怎么做的呢?
苍楚漓也被迫将辣椒和底料交给了厨房。
没办法,味道太浓,仅仅放了不到一天,他房间都快被腌入味了。
这样浓烈的味道在战场上是大忌,不夸张的说,突厥那些人闻着味儿就来了。
洛城这个年过得其实不太好,
城里走两步就能看着一户人家挂白,大年三十在乱葬岗烧纸的人一眼望不到头。
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祭拜的人也不止是被突厥兵残杀的,还有不少是被饿死在自己屋里的。
宁愿饿死都不敢出门,可见五千突厥将士在城里是怎样的存在。
那边值岗的镇北军得一天一换,要不然看着一个个老的少的烧纸,哭诉,心里压力太大,受不住。
苍楚漓也没故意渲染年味儿,且不说有这样遭遇的人家怎么能喜庆的起来?
有些事情,需要被百姓们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