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你是想把你爹我甩下!?你这是不孝!”
裴澈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刚茶水溅到的那一块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难道不是父亲拒绝与我住在一起,才自己买了房子想把我赶出去?”
裴父一只手指着他上下点着,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你,你好得很!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就跟你那个娘。。。”
裴澈眼里尽是危险,仅一眼就让裴父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父亲不必多说,您放心,整个京城都知道您看不上我,宁可自己独居也不愿与我一同住进新的府邸。
当然,还有些人说您就爱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不爱喧嚣富贵。
但儿子我定会按时给您送养老钱,若您有个不好,儿子还是会回来给您摔盆的。”
裴父最近吃的实在太臃肿,从刚刚就觉得自己的头在突突的跳着了,这下终于被他的“一个不好”和“摔盆”气的一屁股往后坐了下去。
裴澈冷漠的看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人。
因果循环,
他知道自己不敬生父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这样的父亲也不该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吧?
我承担我的选择结出的果,你也需要承担你的。
反复去世
楚浩然在京城戒毒的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简单来说就是反复去世。
现在他不甘心每日在床上躺着了,于是让下人用铁链将自己绑在了卧房里。
行动范围受限,再加上不修边幅,整个人看起来倒像只野兽一般。
没办法,之前在骠骑军是因为实在是缺乏营养根本起不来床。
可自从回了自己家以后,各种补汤和御医开的补药一起灌进来,虽然毒发的时候依旧痛苦可是牛劲也变大了!
所以上回仅仅用布条差点就没拦住他,都让他摸着桌子上放的陶瓷茶杯了,那天他险些用打碎的瓷片割了自己的喉咙。
现在换成铁链就没办法走那么远了。
最近天气渐冷,楚家的下人在楚浩然房里垫上了买来羊毛地垫。
千金阁的地垫处理的干净又软和,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扎,光脚走在上面像现在的天气也不会觉的冰冷,还极大程度的保护了楚浩然。
御医每日都会过来看着,楚府上下心里也有些底了。
罗富发现他们小将军最近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少了,平常清醒的时间也多了些!
醒着的时候也不再是干巴巴的坐着或者躺着,而是没事就愿意看看京城的华报,顺便读读书。
自己读不进去的时候就让他们念给他听,这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他们小将军跟读书也不搭啊!
楚浩然脑海里其实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紧好起来去东边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