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捏了捏姬清腰间的?软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清清……告诉我好不好?不是在?你喝醉的?时候,不是我迫你的?时候,我想听你亲口?说……”
其实自从知道那些信那天,在?跟季榛榛做约定的?时候,姬清便跟自己妥协了,早已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他?脸颊通红,抿了抿唇,嗔道:“你傻不傻!我不排斥你碰我,亦不讨厌你碰我,你难道还不明白?除了你,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早就毒死他?了,再不济我还可以?毒死自己……”
陆景深脸色一白,后怕道:“你已经做到一次了,别再吓我了,我一想到你那时的?遭遇,我不在?你身边,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来的?一点都?不晚,时机刚刚好。”姬清主动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陆景深眸色一深,按住姬清的?后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温度节节攀升,唇舌纠缠了许久,眼看着又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陆景深顾及姬清的?身体,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姬清瘫软在?陆景深怀里,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急促的?喘息着。
陆景深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这样的?美景,只心如止水地帮姬清擦拭着身体。
姬清靠在?他?怀里,手指恰好触碰到纵横交错的?伤口?,新伤叠旧伤,刻在?结实的?胸膛上,最清晰的?一道从肩胛横到胸口?,看上去很陈旧,虽然?如今只剩下愈合之后的?痕迹,但仍能想象得出?,当时这道伤是多么的?凶险。
这道伤他?行针的?时候看过无数次,昨夜尤为显眼,热汗湿漉漉的?覆在?上面?,在?昏暗的?夜色里,似乎泛着一层水光,一直在?他?眼前来回晃动,甩下汗珠。
姬清伸出?手指轻轻在?那道凸起的?白肉上摸了摸,他?学过医,更加清楚这伤有多深多重,想必当时涌出?来的?血都?把这个人浸透了。
陆景深觉得胸前微痒,低头便看见姬清的?手落在?胸口?的?伤疤上,神色怔怔地盯着。
他?垂眸看了一眼,不在?意?地笑道:“都?是些陈年旧疤,不大好看。”
姬清摇头,“我是医者,又怎么会觉得伤疤难看,相反我觉得你身体每一处都?很好看。”
陆景深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泛起极具威胁性?的?暗色,嗓音低哑地闷笑了声,胸膛微震,“清清是在?心疼我吗?”
姬清心思一直落在?伤疤上,浑然?未觉,他?抿了抿唇,问道:“这伤是何时落下的??”
“十?年前吧,先皇建平帝一直对我父亲有很深的?忌惮,惧他?功高震主,这忌惮在?我父亲离开镇国侯府也没有消减,反而与日俱增,建平帝在?临死前曾秘密留下一份遗照,十?年前我父亲率军把北禄打得节节败退,镇北大军直逼禄人王庭。当今皇上见北禄再无威胁,便用了这份遗照。”
陆景深停顿了须臾,垂眸淡淡地道:“那时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原本应当接应我们的?将?领突然?背叛,将?父亲一招偷袭至死,兄长与我奋起报仇,北禄人又掉回头趁乱反攻,三方混战,那一战打得尤其惨烈,最后虽然?全歼了对方,镇北军也只剩下十?不足一,那将?领被我和兄长联手杀了,兄长为了护我最后战死,而我侥幸捡回一条命,这伤就是那时落下的?。”
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姬清却?能体会当时他?们的?惊怒和悲愤,他?们扛过了敌人的?厮杀,却?被友军偷袭。
“愚蠢!这不是恰巧给了北禄休养生息的?机会。”姬清眼眶微红,他?终于理解了大婚那日郭闯的?话,陆景深这辈子真的?太苦了。
陆景深嗤笑,“你都?明白的?事,咱们的?皇帝不明白,父亲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北疆的?百姓,记得那一役出?征前父亲曾说过,以?后檀城的?百姓夜里可以?安寝了,可惜这句话终究成了空谈。”
姬清心里酸涩地说不出?话来,他?轻轻摩擦着那道伤口?,倾身细细吻过,想要以?此来安抚陆景深,但他?却?不知道,疤痕上新长出?的?皮肉要比别处更嫩些,故而也敏感很多,他?这样亲来亲去,陆景深血气方刚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一把握住姬清的?纤细的?腰身,声音哑沉,“这可是你先招我的?!”
“什么?”姬清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被一股大力压制在?了桶壁上,热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姬清清晰的?感受到什么紧紧抵住了自己。
下一刻,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不等陆景深进?一步动作,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陆刚站在?门外,硬着头皮道:“宫里派人来催,与西厥人的?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不是他?没眼色,实在?是宫里已经派人来催过三回啊,拖不下去了。
姬清身子一僵,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陆景深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放开了姬清,声音嘶哑地道:“今日只是小打小闹,你别去了,在?府里好好休息。”
“你明知道今日有事,还这般折腾我,诚心让我去不成,还是故意?想看我出?糗?”姬清控诉道。
“清清你别恼,我承认我是故意?不想你去,我不喜欢那些西厥人看你的?眼神。”
“你这是无理取闹,以?后有事的?时候不准碰我。”姬清想了想,改口?道:“要先问过我,征求我同意?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