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那么禽兽吗?”陆景深没好气?的又把姬清捞回来抱在怀里,道:“我在用我体内的寒毒帮你降温散热,你人都快烧傻了,能?想出什么药方?”
陆景深的肌肤冰凉紧实,就这般严丝合缝地贴着,舒服极了。
两人都未着寸缕,姬清烧得眼前模糊,还是看到了他腰腹间长长的伤口,只是草草绑了一下,还在往外滲血。
姬清摸上?去,挣扎着要起?身,“你这伤怎么弄的,严重吗?我帮你上?药。”
“行了快躺下,一点儿皮肉伤不用管它。”陆景深一把将人捞回来,把热乎乎的一团按进怀里。
姬清挣扎不开,便?放弃了,日夜不停配药的他,几乎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陆景深细细描绘着他的睡颜,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姬清虽然?病了,却还能?生动的回应他,这就够了,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怀里,便?无憾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姬清昏昏沉沉的从沉睡中挣脱出来,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手掌下是冰凉的肌肤,周围凉爽的气?息令他舒服不少。
好半晌姬清才反应过?来,陆景深找过?来了。
不但来了,还丝毫不避讳地躺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亲近一如从前,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疫病。
姬清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着陆景深,多日不见憔悴了,也瘦了,胡子茬都冒出来。
不等他再仔细看清楚,陆景深就倾身压过?来,放大的俊颜贴近眼前,一双浓墨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额头相?抵,陆景深啧了一声,“还在发烧。”
“你怎么没睡?”姬清问道,因为生病喉咙有些充血,嗓音嘶哑得厉害。
“我还不困。”其?实不是,陆景深攻打千棘山血战一夜又赶过?来,连续几日不眠不休,早已疲累到了极限,但是他舍不得闭眼,生怕少看这个人一眼。
姬清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心里一片酸涩,这个人的精气?神早就透支完了,此刻全凭一股执拗吊着口气?,自己身为医者又怎会看不出来,心里明明都清楚,却不忍心戳破他。
两人这样的亲密接触,陆景深身上?又有新伤,姬清就是再想隔离他也来不及了,索性?不再推开他。
姬清甚至想到万一解药找不出来,是不是就要永远的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再也感受不到陆景深了。
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日子。
他想与这个人在一起?,想韶光就此停驻,永远停留在相?拥的这一刻。
两人坦诚相?对,姬清轻轻蹭了蹭身子,便?感受到陆景深僵硬了一下。
“……”陆景深咬牙道:“老?实一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