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点点头坐进马车,一路回到将军府,扑到陆景深怀里,他才压下?这口恶气。
“怎么了?”陆景深勾住他的下?巴,端详他隐隐发红的眼睛。
“生?气,想要为季府翻案,想要为季府和姬澈报仇,我等不了了。”
陆景深捏了捏他的后脖颈,道:“那就不等了,其实我一直与郭闯暗中?有联系,他马上就回来了。”
“不用?顾及我,如今我们部署妥当,就等着姬睿先沉不住气孤注一掷。”
陆景深嗤了声,“姬睿这几日重开詹事府,到处游说?拉拢大臣,动作不断,皇宫内库的银钱被德贵妃弄出来不少,都给了姬睿去招揽大臣之用?,王阁老在其中?帮了不少忙,我已把他成了阉人的事散播出去,给他们添点堵,顺便推他一把。”
两日后,上京城渐渐流传出来一则谣言,说?得有板有眼,十分?博人眼球。
有说?太子迫不及待皇位,趁着太后大丧期间,强占了宫妃,宫妃尊为皇妃,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趁着太子沉迷之时?,一怒之下?竟拿剪刀将太子给阉了。
也?有说?是太子觊觎宫妃的美色,诸如此类好几个版本。
总之,太子被阉了,躲在东宫里悄悄养伤,每日汤药不断。
事关太子的风流韵事,市井之间传的是最?快的,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如同亲见一般。
当初跟随德贵妃一起去捉奸的那些命妇,家?里门口都快被踏破了。詹事府一重开,大家?又一窝蜂涌到了詹事府探听情况。
当时?太子在床上捂着被子打滚,不少命妇都看到了。
知?道此事的人,如今回想起来,细节竟然都对?得上。
这下?子连太子的岳丈,王阁老都坐不住了。不再替他拉拢官员,反而找上门去,执意?要找太子要个说?法。
王阁老闹上了门,好不容易把人唬住,送了回去,姬珩气得转头就砸了一间屋子。
这些时?日,外伤是养好了,但在房事上,无论?试过多少次,始终无法正常行房。
姬睿的性子越发阴鸷,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吐芯子,令人不寒而栗。
当夜,他在院门前站了许久,天黑尽了,招出暗一吩咐了两句,才抬脚进了太子妃的屋子。
“太子。”王莲儿坐在床榻边,只着了单薄的寝衣,完全没想到太子会过来。那些流言她自然也?听说?了,但她同样知?道这东宫之中?有不少婢女都被太子宠幸过,只是为了避免混淆皇家?血脉,被赐下?了避子汤。
太子在这方面很重视,在没有正妃之前,柳侧妃也?都有服用?避子汤,以防庶子越过嫡子去。
这一点王莲儿还算满意?,所?以传言毕竟是传言,是真是假,还有待衡量。只是太子久久不与她同房,她也?难免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