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寒毒痊愈了,那你呢?余毒清了吗?”陆景深哑着嗓子问道。
姬清趴在床上,潮红脸埋在被褥中,听到这话更是红得滴血,抿唇不语,偏偏陆景深执意要问个究竟。
姬清被他吵的不行,断断续续地道:“以?毒攻毒的草药上次用掉了,重新种植需要些?时日,余毒我原本自己一直靠针灸压制,只是……后来渐渐发觉,与你同?房,似乎可以?消减我体内的余毒,所以?我就没太上心给自己清余毒,反正早晚就消减掉了。”
陆景深闻言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惊喜,“是这样吗?我能帮你解毒?那我们以?后要经常解毒才行。”
“……”姬清无语,就知道不该告诉他。
“明日宫中恐有大变,你别进宫。”陆景深在他耳畔低喘着道。
姬清摇头,颤抖的声?音时断时续:“无论在哪里,姬睿都不会放过?我,唯有我如往常一般进宫,才不会令他起?疑……”
“我把十个暗卫都留给你,明日郭闯会带着人进宫护你。”
姬清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种时候,你非要跟我说这些?吗?”
“不说了,我们专心点。”陆景深贴近他……
翌日清晨,陆景深轻装简行,率领五千镇北军,离开了上京。
多少双眼睛盯着姬清,只见姬清站在城头上,看着姬睿的眼神中带着不善。
这让姬睿更放心了,姬清越是仇视他,他才更放心。
姬清目送陆景深离开之后,如往常一般进宫。
其实陆景深此次离京倒也不是全无事做,两人商量之后,他把季清川的尸体带走了,与季家人葬在一处,顺便休整了陵寝。
同?一日,太子妃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关于太子被阉的谣言不攻自破。
养心殿里,姬清一片平和地跪坐在长?几前烹茶。
成顺帝靠在床头,有些?讪讪地,“不是朕不让你去,只是北疆苦寒,你身子骨又弱,朕怕你经受不住。”
姬清垂眸道:“儿臣明白。”
“陆景深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不如朕下旨,准你们和离?”
姬清专心碾茶,头也不抬地道:“多久儿臣都会等下去,不会和离。”
成顺帝皱起?眉头,看了承贤一眼,索性把话直接说开了,“你若是与陆景深和离,朕就改封你为太子,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