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生父母双亡,怎么不知道她道心酸,宽慰她道:“娘,你别伤心,爹在天上看见咱家过好日子,也会高兴的。”
姜腊梅点了点头,擦了眼泪,又笑道:“一想到当时决定把小青许配给你,我就觉得是我家老头子保佑,想不到你真这么有出息,又对我家小青这么好。”
杨青青撒娇道:“你咋不说我对他还好呢,要不是我这么好的话,他能对我好?”
姜腊梅点了点他的鼻头,说:“就你会说嘴,学学人家景生,对人好,都不挂嘴上。”
杨青青说:“谁让娘偏心了,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会说人家好。”
“都好,都好!”姜腊梅都被他说得没办法了。
杨青青就觉得很幸福,他今天胃口倒是很好,吃什么都不反胃,也许是见了娘家人高兴的缘故。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俩人把四弟的事也说定了。
杨玄跟四弟本来也熟,村里的孩子,有哪个不是光屁股一起玩大的,说带上就带上。
杨青青腻着姜腊梅不肯走,所以,三个人直到太阳有些斜了,才道了别,往家走。
谁知,刚出杨家门口,程景生就看见,从杨家柴垛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大胡子的生面孔,直直往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生死关头
杨青青很少做噩梦,但他发现,自己做过的噩梦,好像都成了现实。
从柴垛里扑出来的那人,杨青青看了一眼,就吓得几乎断了呼吸。
那人一张黑脸膛,满面落腮胡,不就是很久以前他做的噩梦里,那个把他推下山崖的人吗?
程景生从来没见过这人,但看来者不善,下意识便先互护住了杨青青。
大胡子男人手里一晃,竟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他明显是冲着杨青青来的,虽然在场的汉子,加上四弟和杨玄足有三个,但毕竟歹徒持刀,赤手空拳极难对付,所以,即便三人与他周旋半晌,还是无法抵挡。
程景生一直死死护着杨青青,歹徒无法得手,于是便下狠手先砍伤了程景生。
“景生!”杨青青声嘶力竭,两眼一下子就迸出了泪水。
他从来没想过,早上的那个梦也会变成现实,然而,程景生胸前的鲜血,那么真实地落在他脸上。
杨青青一个闪念,已经被歹徒擒住。
“说!契书在哪里!”大胡子的男人一手用刀刃逼近杨青青的脖颈,一边厉声道。
“什么契书!”杨青青大喊。
大胡子男人并没有回答,反而更显凶恶了,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不断逼着杨青青交出他口中所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