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的头发软乎乎的,蹭在程景生的肩窝。
程景生忽然想到什么,说:“对了。”
杨青青抬头:“怎么啦?”
“你今天怎么还没给我分派任务?”程景生问。
杨青青都被他按摩得困了,傻傻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办酒席的事怎么没他的份。
“你要什么任务呀,你还要给病人看病,”杨青青懒懒地说,“所以你自然是跟大哥一样,当我和长英哥的贤内助喽,在家带孩子嘛。”
陈景生便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看起来活像一个小孩儿,因为杨青青不带他玩而很遗憾。
他说:“咱家孩子还在肚子里,哪里有孩子给我带?”
杨青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他安抚道:“那你就不用没苦硬吃,带着富贵和俩大鹅就行啦。”
程景生很执拗:“不行,我担心你,万一累着了怎么办,我得跟你去。”
杨青青想了想,但还是道:“我给人家做饭是为了赚钱,但是你在家呆着就能赚很多了,让你出来岂不是反而亏本。”
他说完了又想,这下显得自己好无情,好像是个只追求效率不讲情分的资本家。
程景生的表情也很委屈似的,杨青青心软了。
“好啦,你想来就来嘛,你负责上菜,跑堂?怎么样?”杨青青用手环着他的脖子。
程景生这才绽开一个笑,说:“好。”
杨青青又说:“那你得学会报菜名哦,还得热情一点,别绷着张冰山脸,都是乡里乡亲的,让人家看了害怕怎么办?”
他算是发现了,虽然每天他跟程景生撒个娇就能看见他家夫君灿烂的笑脸,但程景生给外人还是很难有一个好脸色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面对来看诊的病人。
杨青青也常常跟他说,让他能不能多笑一笑,程景生说不太容易,给人看病是件严肃的事儿,嬉皮笑脸说说笑笑的,给人家搭错脉了怎么办。
杨青青就说,看师父给人诊脉的时候就谈笑风生的,也没出过错。
程景生就说,他怎么能跟师父比呢?
好吧,那也不是不可以,严肃一点,还能免得病人跟他胡搅蛮缠,也是有好处的。
可是,做跑堂的可不一样,得微笑服务。
程景生一看就不是个做服务员的样子,那么高大俊朗的一个青年,又威风,又严肃,真的可以热情又殷勤地给人上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