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俩渡过了很多不可告人的有趣时光。
“你都说啥了,跟我交代。”程景生实在太想知道,又追问了几句。
杨青青被他逼问得实在不能不说了,于是磕磕绊绊道:“我没说啥,就……我就说了,你挺厉害的,反正,然后,比别人厉害……”
“比别人,比谁?”程景生皱着眉提取出了重点。
杨青青本来是想恭维程景生一句,好趁机转移话题的,没想到这话里给自己埋了雷。
他这些都是跟柳长英的一对一私密交流,还能是跟谁比呢?
程景生这下真的大受震撼,大脑宕机了足足有半刻钟。
所以,在那俩妯娌的交流里,不止杨青青跟柳长英分享了他的体验,柳长英也分享了他自己的?
这俩夫郎在家连这都敢说?还敢比?
程景生这一下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人生第一次,整个世界对他而言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一阵窃喜
朦胧的晨雾从大山深处满溢出来,覆盖了黑沉沉的田垄。
天蒙蒙亮,程景生醒了。
春耕的时光金贵,一点天光都浪费不得,家家户户都起得早。
他轻手轻脚准备穿衣下床,结果还是一动弹,就看见杨青青跟着他一道醒了。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波折,杨青青有些不安似的,一夜都巴着他的臂膀没放开,紧紧贴着他睡的。
他眼睛还有些红,但是很努力地睁开了,慌忙问:“哥你去哪?”
他的声音还哑着,听起来格外温吞,程景生心里一软,说:“下地干活,你再睡会,等太阳出来暖和了再起。”
温暖的被窝里自然是舒服极了,但一想到程景生都下地挥锄头了,自己还在被窝,杨青青就过意不去,挣扎着准备要起来。
程景生今天倒是跟往常态度不一样了,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一手便把他按了回去。
杨青青整个人圆滚滚的,倒像个不倒翁,噗地一下就被按回柔软的被窝里了。
“惯得你,”程景生忍不住数落了一句,故意立起了眉毛,“我现在说话你一句不听是不是?”
杨青青愣了愣,又想到程景生昨夜审问他时那副严厉的样子了,在被窝里瑟缩了一下,老实道:“没……我听话。”
程景生这才表情舒缓了些,说:“鸡没叫过三遍不准起来,还有,中午不要让我在地头看见你,老实在家呆着,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闲不住,出去挑水打柴上山下河的,你生孩子前就别想再出门了。”
程景生说一句,杨青青就嗯一声,显得乖极了。他离生怎么着也得有俩月呢,不能出门可怎么行,那不是憋坏了他,因此程景生说什么他都答应。
他甚至生怕程景生又凶他,还主动小声问了一句:“我都听着了,你还有啥吩咐的……”